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不能轻易做这个决定。
光是开战,他就想了好久了。
其实他是真的不想打仗的,打仗又要仰仗曹家,都怪顾宥汉那个家伙,他扶植了那么多年,他还是怵南樾。
真是扶不上树的烂冬瓜。
东离帝听完敬妃这一段,也去问了淑妃。
淑妃倒是也不否认,笑道:“早年太子殿下对臣妾家里有恩,臣妾也不敢乱说话,本来朝政之事,就不该后宫管,臣妾这个身份,不管说什么,别人都会以为臣妾偏帮太子殿下。”
呃,这……
东离帝也知道她有顾虑,但也很满意她这进退有度的态度,至少自己能摆正位置,知道自己是他的妃子,不该跟着娘家当谁的党羽。
东离帝满意淑妃的态度,但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答案,心中还是有些不满意。
是夜,东离帝看着魏三良送来的牌子,有些烦躁。
看来看去,都是泾渭分明,要么就是太子的人,要么就是曹家的人,个别纯臣,其实是不太喜欢把女儿送进宫里来的。
他们自诩清流,不想别人说靠女人走仕途。
再说了,那些老顽固也挺麻烦的,教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女儿也是一板一眼,没什么情趣。
东离帝目光扫过一圈嫔妃,最后目光停在下面那一排低品阶的嫔妃牌子上。
他随便闭眼一翻,看了一眼手里的牌子:“容美人,什么来路?”
魏三良忙道:“回皇上的话,容美人父亲是宁州昆县的一个小县令,今年十八,去年选秀的时候进的宫,位份是皇后娘娘封的。”
东离帝想起来,去年的选秀他没参加,全权交给皇后了,连进宫的秀女都让皇后封了位份。
反正那些低品阶的宫妃,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见,随便皇后封什么都行。
这个容美人,听上去好像没什么后台,一个小县令,宁州虽然富庶,但女儿都十八了,那县令年纪应该不会太小,这个年纪还在外地当七品官,那仕途是相当一般了。
想来是个不怎么会来事的。
“就她吧。”东离帝认真想了想,心情烦躁,见见新人也好。
“奴才这就去安排。”魏三良拿了牌子下去了。
晚上的时候,十八岁的容美人洗漱干净被送进了东离帝的寝宫。
容美人长得端庄秀气,看得出来,家中养得还不错,知书达理,虽然比不得京都长大的贵女们那般见惯了大世面一样的从容大气,但也算得上不卑不亢。
东离帝还算满意,等着容美人伺候满意了,他忽然想要问问他之前问过两个妃子的问题。
“爱妃见过太子与煜北王吗?”
容美人认真想了想,摇摇头:“臣妾才进宫一年,宫宴之类的,臣妾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听说过他们吗?”
容美人点点头:“听说过一点,但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