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天坐月子着实不是件轻松的事,光是两小时就能打湿人衣服,不知道要怎么坚持一个月不洗头。
秦溪掀开被子,站到窗前,伸手弹了下已经瘪下去却还是松松垮垮的肚皮。
“怎么生了
还是跟没生一样。”()
话音刚落,提着热水瓶进屋的黎书青赶忙笑着接话:出月子就能恢复了,肚子里毕竟怀得是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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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什么时候能洗头?”
秦溪抹了头顶,虽然房间里没有镜子,还是能从手心上的油渍想象出现在邋遢的样子。
十七天前,她顺利生下一对双胞胎。
三儿子高高,四女儿兴兴。
临盆过程秦溪不愿再回想,生完孩子送回病房时心里只剩下庆幸……庆幸一辈子只用受这么一遭罪。
饶是一向以坚毅著称,在产房里疼得也没忍住骂了黎书青几句。
至于那什么母爱爆棚的场景,秦溪没有体验过。
反正她忍着疼下地走动排气时,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不是男人生孩子。
好在家里帮忙的人多,除了喂奶,孩子大部分时间都由长辈们照看。
黎书青笑,突然抬手搂住秦溪肩膀,低头亲了口那油汪汪的脑门顶。
“无事献殷勤。”秦溪挣脱开来,红着脸蛋笑骂:“我油得都能炒菜了。”
黎书青眨眼,转身关上门。
“外公他们都在看孩子,我帮你洗头。”
“真的!”秦溪大喜,二话没说立刻解开盘在头顶的辫子:“我都闻到自己馊了。”
“我先去关好窗子,今天太阳大,洗完头很快就晒干了。”
作为医生,黎书青当然没有长辈们那种传统坐月子不能碰水的观念。
小两口就是不忍让长辈们担心,这才苦苦坚持了大半个月。
热水缓缓洗去发丝间的油腻,秦溪舒爽得不由喟叹出声。
“平平和安安这几天还听话吗?”
黎书青接过秦溪擦头的毛巾,动作轻缓地擦拭着那头乌黑长发。
“两位岳母领平平安安去公园坐鸭子船了,孩子们没工夫想你。”
秦溪笑。
小两口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没有其他家人也没有孩子在侧。
黎书青搬了个板凳到窗边,又去拿干毛巾继续擦拭。
秦溪像个老爷,眯眼享受着丈夫服侍,随着摇椅一摇一晃的惬意十足。
“下个月,我要随研究所去海市。”
“去多久?”
刚进入研究所时黎书青还算能准时上下班,随着接手的项目进行下去,十天半个月不回家都是常事。
秦溪已经习惯了丈夫经常不在家的状态,听到之后随口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