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动静,估计她们也听到了,眸子里惊慌害怕比前几天明显多了。
谢云溪只当没有看见,带着念荟给沈悦兰换药处理后,又把姜云枝和蒋新月叫了过来了。
宋婆婆跟着姜云枝和蒋新月一起进来,脸上的郁结已经一扫而空。
“怎么样?你们昨晚歇息得还好吧?”谢云溪问。
姜云枝和蒋新月都点头了。宋婆婆笑着说:叭义死疤以流久留3“她们今日已经吃过药了,夜里也没有出血,好得很呢!”
谢云溪笑着说:“那就好,不过这两天还是要注意,你们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要累到了,也要注意保暖。”
两个女孩又点头了。
宋婆婆在旁边看着,一脸欣慰笑容。她是万万没想到,袁夫人的医术居然这么了得。
那么大的事情,以往就跟过鬼门关一样,但在她手上,却像小事一桩,轻轻松松就解决了,孕妇几乎没受什么罪。
昨日郎中来看,两个丫头都摸出小月子,郎中还说落得很干净,开了两副补身子的药就离开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原来,打胎还有这么简单的。
姜云枝小心翼翼看了谢云溪一眼:“袁夫人,北凉人是不是又要来了?”
谢云溪想了想:“可能吧。不过,他们总是要来的。咱们不怕!能把他们打跑一次,就能把他们打跑两次!”
两个女孩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些,北凉人带给她们的伤害太大了。
宋婆婆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大家对北凉人的畏惧根深蒂固。
谢云溪并没有过多谈论这件事情,而是把几个已经痊愈的女孩叫了过来,让她们跟关景钰等人一起听讲。
大战马上就要打响了,她希望自己能出一份力。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她给女孩们讲解了一些常见伤情紧急下处理,比如清洗包扎伤口正确运输等等。
下午回去的时候,谢云溪发现街上巡防营的士兵多了起来,米粮店的门口排起了长队。
她看了一会儿,对念荟说:“你去看看,现在的粟米和黍米都是什么价?”
念荟过去了,一会后回来:“夫人,如今粟米七十五文一升,黍米八十二文一升,比前几天涨了好多!”
谢云溪心里吃惊。他们刚到郴州的时候,就发现郴州的米粮价钱比晋州高多了。晋州那边虽然只有谢记和章记两家粮行开门,但是粟米只卖到三十文钱一升,黍米三十六钱一升。米糠的价钱则是跟半年前差不多,几乎没有涨。
但是郴州这边却几乎翻了一倍,现在居然又涨了。
商人逐利,局势越乱,他们赚得越多。
回到府衙后,谢云溪把连虎叫了过来,让他把米粮涨价的事情告诉张时文。
傍晚的时候,突然有很多车从城外开了进来,念荟也出去看了。
大街上的人很多,但是都被巡防营的人拦到了两边,军车一辆一辆开过去,有的里面是军中的将士,有的则遮盖的严严实实。
郴州城里的百姓虽然都知道驻守在城东的晋州军有车有枪,但是这样规模的车队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什么车?”
“这些晋州军是从哪里回来的?”
“这些是凌晨出城的晋州军!你们没看到他们当中有人受伤吗?”
“真的有人受了伤!这是怎么回事?”
“北凉要来了!他们肯定是遇到北凉人!”
人群中议论纷纷,念荟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她是知道袁博文天没亮就离开了府衙。
现在出城的人回来了,有的还受了伤。难道是出城拉练遇到了北凉人吗?
她仔细打量每一辆车上的人,可依旧没有看到袁博文。
车上的士兵有的头上缠着绷带,脸上和身上也都是血,而且受伤的不止一个人。
念荟心里越看越慌。拉练可不会造成这么大伤情,一定是遇到了北凉人。
她转身跑回府衙后院,将街上看到的情况告诉了谢云溪:“夫人,凌晨出城的晋州军回来了!好多人受了伤!我没有看到老爷!”
谢云溪已经听到了街上的动静,料到是参与伏击的人回来了。但是看到念荟的样子,她心里仍然紧张起来,不过想到眼下局势,她淡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