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师父。
——万岁!
“乏了乏了,被南海仙宗这么一折腾,我身子骨都快散了。”
小老头懒散打个哈欠,悠悠摆手:“我去楼上喝酒。啸行,你储物袋里还有没有那什么抹茶布丁?给为师当个下酒菜。”
韩啸行点头:“还有草莓千层和奶油泡芙。”
意水真人一乐,长须被吹得老高:“走走走,咱俩不醉不归!”
没正形的师父和比他正经许多的大师兄一并上了楼。
温泊雪修为不比晏寒来,伤口比他恢复得慢些,这会儿浑身酸痛,揉了揉困乏的双眼:“我也回房休息。”
一来二去,飞舟正厅里只剩下三个人,
月梵:……
她要是继续留在这儿,她还是个人吗。
“你们先聊着。”
当电灯泡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月梵指一指楼道:“我也去睡了,晚安。”
谢星摇还在思考意水真人神神秘秘说的那番话,闻言点头,朝她挥挥手。
月梵溜得风风火火,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然而要论时间,其实才到傍晚。
残阳透过云层,从窗外送来几抹霞光。
如今并不是休憩入眠的时候,晏寒来撩起眼皮,看向身边:“困了么?”
“没。”
谢星摇立马接话:“你呢?”
他摇摇头。
转瞬间,身旁的红衣姑娘弯眼笑了下:“正巧。”
谢星摇说:“晏公子,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呀?”
飞舟厢房。
夜色渐深,除了窗外透来的绯色霞影,厢房里还点燃了一根蜡烛,火光绵绵,似水轻泻。
晏寒来:……
此时此刻,晏寒来不是很想说话。
被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少年别扭移开视线,坐在床头一动不动。
谢星摇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见他侧过脑袋,发出一声轻笑。
“晏公子晏公子。”
她伸出右手,食指白润,戳了戳狐狸耳朵:“你好可爱。”
板着脸的小狐狸一本正经,神色淡淡,耳朵倒是诚实,被她轻抚而过,开开心心晃了一下。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晏寒来的灵狐原形了。
之前和他不大相熟,只能在解咒的时候摸上一摸,动作拘谨又局促,一丝一毫都不敢放肆。
至于现在,似乎,好像,也许,她成了在这世上,唯一能名正言顺抚摸这只狐狸的人。
不久前在飞舟正堂里,谢星摇试探性开口,向他提起想要看一看小狐狸。
晏寒来霎时顿住,终究还是应了下来。
“晏公子。”
狐狸的表情正经又拘束,极力克制着耳朵上的晃动。
他越是别扭,谢星摇就越觉得有趣,忍不住捏了捏狐狸脸颊:“像这样摸,你喜欢吗?”
被她的指腹蹭过侧脸,晏寒来习惯性眯了眯眼,轻晃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