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瞬间,姜邈有种被他眼底深邃直击内心的心虚。
于是她出声解释:“没别的意思,外面有狗仔,要是你被拍到,对你对我影响可能都不太好。”
对他能有什么影响,他压根就不在意是否会被拍到。
但他还是点头,语气很淡的低嗯一声。
很多时候,姜邈反而庆幸他的话足够少,没有那种追根究底的好奇心。
她最不擅长将事情剖白。
床只有一张,总不能让周屹川去睡沙发。
一番思虑下来,姜邈决定把床让给他,自己去睡沙发。
但周屹川却让她回房间去。
“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客厅的网速会快一些。”
酒店的网是企业级,很稳定,不管在哪网速都差不多。名下管理着好几家星级酒店的周屹川应该比她更清楚。
但他给了自己需要留在客厅的理由,姜邈也不好再说什么。
距离十二点还剩十分钟,她的年岁也即将在十分钟后翻向下一个新篇章。
除了感叹时间的流逝,姜邈还是有一些遗憾的。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正正经经地过过一个生日了。
像从前那样,在生日当天面对面地收到朋友送的礼物。
而不是如今,提前或者延迟,收到世界各地邮寄来的。
那不同,感觉不同。
姜邈盖上被子,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快睡着的瞬间,有人在外面敲门。
她睁眼,清楚知道敲门的是谁。
套间里,除了她,只有周屹川了。
可她还是多余问了一句:“谁?”
无人应答。
她起身开灯,看见旁边的钟表,十一点五十七。
下床将门打开,客厅空无一人,阳台的门开着,有冷风灌进来。
她听见了周屹川的声音,若隐若现,在打电话。
语气平缓从容,想来聊的是公事。
所以她没有过去打扰。
低头时,看见房门外的地上,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她顿了顿,弯腰将它拾起。
目光又朝阳台处看了一眼,周屹川的通话还未结束。
她迟疑地将盒子打开。
一枚翡翠平安扣,质地上乘,透润纯净,属于很难得的品相。
下面是一张卡片,手写的字迹颜筋柳骨。
——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