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被自己彻底吓醒了,这才注意到冷月儿正枕着自己的另一只胳膊睡得香甜,两人之间应该没有发生什么。 下身内裤还在,也证明了没有他担心的事情发生,只是自己感到那里湿漉漉的,心说一声:“丢人丢大发了!” 急忙抽出胳膊翻身下床。 被周胜利猛然抽胳膊惊醒了的冷月儿爬起身来隔窗望着外面,说:“天还没亮你怎么就起来了?” 没有人回答她,传过来的只有卫生间里的流水声。 几秒钟后,她才彻底醒来,发现自己的罩罩被推到了两个半球上面,腿部还有湿凉的感觉,而自己的内裤依然坚守着岗位。 她是个成年人,又从姐姐那时知道了有关男人的一些生理知识,知道在周胜利身上发生了什么,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自语道:“你要是忍耐不住,我又不怪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不一会儿,屋里飘出了鱼汤的鲜味和煎鸡蛋的香味。 周胜利进卧室喊冷月儿:“起来吃过早饭,趁着路上车少人少上路,到南洪住下再好好休息。” 哪知冷月儿却撒起了娇:“我不起,你这儿就很安全,我住着不出门,等我姐一起走。” 周胜利说:“我这儿不安全。” 冷月儿说:“住在你这儿没有人敢在抓我。” 周胜利又来了一句:“我这儿不安全”,尔后又补充了一句:“对你来说最不安全。” 冷月儿听到他最后强调的一句,又见他脸上焦急的神色,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再与他拐弯抹角,“来自你的危险我不怕。” 被她点破后,周胜利也不再回避,对她讲着自己的人生经验:“你还年轻,没有真正男女之间的感情经历,咱们华夏人来说,只要迈过了那道红线,相互之间就很难忘记。保留那条红线,往后你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咱们什么时候都还是朋友。” 冷月儿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意见,掀开身上的毛毯,也没有回避他,坐在床沿上穿衣服。 周胜利扭过脸去往外走,她说道:“回避就不用了,该看的你都看了,该摸的你也摸了,只要不跨过你说的那条红线就可以。” 周胜利说:“你穿好衣服后简单洗刷,我给你准备饭去。” 冷月儿说:“我起来趁着天没亮就走,没人看见。” 周胜利道:“你吃过饭天还刚亮,打开车灯走,外面的人看到车也看不到你的脸,我以前也把京城家里的车开来,没有会注意。” 她洗过脸后,周胜利已经把两个煎鸡蛋和一小盆鱼汤端到饭桌上。 她看到盆里还飘荡着水饺形状的东西。 周胜利告诉他,自己经常外在面回来过了饭点,食堂没有饭,没事的时候自己包些水饺冻起来,遇到食堂没有饭的时候吃。 他还告诉她,鲜鱼汤水饺是自己的最爱。 冷月儿吃着水饺说:“是好吃,不知道往后我还有没有机会吃得上。” 周胜利道:“人生的路上充满着无数的未知,我们今天的相识是以前的未知,往后能否相遇还是未知,但我相信你这样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子一定会有从生活上关心你的男子的。” 送别了冷月儿,周胜利先到外面跑了一个小时的步,回来把收集到的盆景树桩浇了浇,才开始吃早饭。 他现在开会、外出考察经常多日不回家,不能再像前些年那样在院子里种菜,经常在他遇到的集市的花卉苗木市场转,看到他认为有培育盆景价值的老树桩等买回来栽到院子里,没事的时候修剪整形。 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冷月儿便给他打来一个报平安的电话,说自己已经在南洪县住下了,让他放心。 这个电话刚挂上,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乔嫣然的。 乔嫣然自打生了孩子,推掉了几乎所有演出和其他娱乐活动,只是偶尔在边港的电视访谈节目中露个脸,处于半隐居状态。 为了少露面,她一直没有去除了深州以外的大陆其他地方,周胜利与她有三年多没有见面了,也从没有见过女儿一次面。电话一接通他就问道: “乔巧最近还听话吧?” 乔嫣然抗议道:“这是我打过去的电话哎,你不先问我好不好,第一句话就问你女儿听不听话,什么意思?” 周胜利知道自己心里急,说话乱了程序,狡辩道:“你给我打电话,后面咱们还有话要说,我先问了女儿,后面的时间全是咱们两个的。” “我告诉你个事:最近我要在江海市举办我的复出演唱会,你到江海市不用办出入境手续,我想你了,在我办演唱会期间你一定要来一趟。” 乔嫣然是周胜利曾经考虑到结婚的两个女子之一,另一个自然是他的妻子龙爱民。 当时周胜利在她们两个之间左右为难,是乔嫣然说她从事演艺事业,不便公开结婚,主动提出自己转入暗处,才使周胜利下定决心与龙爱民结婚。 他确实也想她,一连发出几问:“你什么时候去江海?演唱会选在哪天开?在那里呆几天?” 乔嫣然听到周胜利这样发问,知道他心里很在意自己,心里自然十分高兴,说:“下周去江海,那里有个全国性的大型招商会,好多地市能以上的城市都去招商,海内外的知名大企业也都派人过去,在那几天举办一场就等于在全国好多城市各举办了一场。公司说:我这场复出演唱会不在意挣钱多少,只要把复出的名声打出去就行。” 周胜利问她:“打算举办几场演唱会?” 乔嫣然说:“复出的主题演唱会只能举办一次,多了公司不挣钱。另外公司还安排我为三、两个城市的招商摊位站台增加收入,总其在江海住个三、五天。” 说完了行程,她又道:“这次我的复出演唱会虽然是公司举办,但毕竟是我个人的复出,我想办好,尽量扩大这场演唱会的效果。 你知道,我们这些人的活动只有那些娱乐报纸感兴趣,国内主流大报不感兴趣,公司的想法是能引起国内主流大报的兴趣,演出的新闻能在大报上刊出效果最好。” 周胜利说:“我明白。” 乔嫣然本来还要作进一步解释,没想到他先说了他明白,认为他没明白,所以反问了一句:“你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