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身体离开车门的瞬间,“咚”地一声巨响,货车撞到了小车上。
小车上的许多零部件像子弹一样从秦长河与周胜利身后飞来,最远的飞到他俩前面近十米远。
从看见大货车到自己的车被撞也就是一、两秒的时间。直到双脚落地后,秦长河才害怕地惊叫了一声。
周胜利从感知到轿车后面的跟踪起就知道自己面临着的是一场谋杀,双脚落地后身体刚一稳住便折身向大货车追去。
大货车与轿车相撞后推着轿车往前拱(轿车自然是往后退)了好几米才停了下来。
轿车虽然撞不过大货车,但其反作用力也让大货车的司机并不好受。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周胜利已经跃到了车门旁边的踏板上。
站在踏板上的周胜利用力拉了一把驾驶室门没有拉开,又迅速用胳膊肘对着车门上的玻璃用力一捣,将玻璃捣碎,伸手薅住了司机的头发把他从玻璃窗子上往外拉。
他只是把驾驶室门上的玻璃捣碎,并没有作清理,上面还有碎玻璃渣子挂着。
周胜利对企图杀害自己的凶手岂能客气?他毫不留情地把司机的身子硬往外拽,好几块玻璃渣子插在司机身上,疼得他杀猪般地嚎叫。
最终,司机疼痛难忍,自己主动在里面打开了驾驶室的门从车门上下来。
司机的双脚还没落地,周胜利一脚踢到了他腿上的穴位上,使他当即瘫软在地,然后对秦长河说:“你打电话给交警,让他们来看现场。”
他又把电话打给了省公安廳刑警总队长,“我的车在南郊山庄门前的窄道上先后被两辆逆行车撞了,越野车上的司机在与我的车相撞前一刻跳车逃跑,被后面同样逆行的大货车碾轧,死活不知。大货车的司机已被我制服。”
过了仅仅两、三分钟,太宁市公安局交警和刑警总队长等人先后到达现场。
刑警总队长与武宗胜到达现场后,看到现场上冲到路牙石上面的绿化带里的越野吉普和被大货车撞得头部几乎没有了的轿车,对周胜利说:“这么窄的路面两辆车逆行,你们的车躲无可躲,肯定不是一般的交通事故。”
秦长河至今还心有余悸,对武宗胜二人说:“如果不是周特助会武功,抓着我飞到车外,我这条命今天就交待在这里了。”
交警虽然不认识刑警总队长和武宗胜二人,但从两人警衔上知道他们的职务不低,汇报说:“大货车的档位还在五档上,越野吉普的驾驶员七根肋骨骨折,一条腿的骨头也被碾轧成粉碎性骨折,估计难以恢复。
越野车司机说后面的大车司机是杀人灭口,他要求警察保护。”
总队长对武宗胜说:“你过去告诉他,要警察保护可以,只要他不交代清楚问题,将幕后人供出来,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远处响起了救护车的警报声,总队长安排他身边的两个年轻警察,“你们两人跟着救护车,我和武支队马上就到。在我们去到之前,就是咱们廳长去也不能让他们见面,一切责任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