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原来还是战败了。」躲在远处的木樨花望见我俩浑身涂满鲜血,一夹马肚子夺路奔逃,本就意志不坚的黄瓜被丧了胆,紧追着她而去,剩下的露西同样是吓得魂飞魄散,冲着我高喊一声姐姐保重,居然也撒开丫子逃命,就这样,三匹马瞬间被骑走,只余下不听指挥的製势呆站立原地。我往舍下瞧了一眼,被气到鼻孔冒烟,这群傻妞不懂驾驶拖拉机,让我精心设计的大局后门洞开,除了拔火燃油,我们已再无手段可施。
「没办法了,你快走!」天竺菊掏出打火机,往沟渠一甩,勃勃大火瞬间映亮半边天,冲进养鸡场的十余人陷入火海,被分割困在各个角落里。两名首当其冲的壮汉杀到面前,就打算将她扑倒擒下。我急出满头油汗,刚抹去热泪想要下马援手,天竺菊冲我一指,窜上身旁老树,倒悬在树丫上三级跳,稳稳当当落在马背上。
「傻瓜,你哭什么,别忘了我体内仍有一半是半妖。」她的嘴角一下子裂到耳根,其状恐怖至极,我仿佛又回到了水银心瓣群斗碎颅者那一刻,不仅心惊胆战。也就是这么一迟疑,狂汉追击上来,死死抱住她大腿就往地下扯。
「晚了,我究竟在干什么!」见她半个身子倾斜在外,我杀心已起,夺过安贡灰就打算扎透这家伙脑袋,只听得噝啦一声,他半扇身子血光四起,腹部被某种强横力量撕开道口子,肚肠翻将出来。屡遭重创的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膝跪地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俩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感到身子一颤,连人带马似乎像跳上蹦蹦床,一下子腾空窜起十来米,再看向马肋不由楞在当场,两道龙骨般的东西刺破皮肤穿透出来,遇着风开始震鸣,骨与骨之间蔓生出皮脂,製势仿若月面漫步,拍翅跳飞起来。
「看来是受了迪奥多雷的宿毒,妖马已被进化成了飞马。」天竺菊又惊又喜,扑倒在我怀中撒欢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在马赛当天你想说的,就是这件事吧。」
小拽女是否可称得上飞马有待考证,现在它只能做到像只母鸡般腾空而起,依靠龙骨的振翅滑翔出去十几米,然后再是扑腾循环往復。但这已足够了,不消半支烟功夫,前方奔逃的三个小妞已变得清晰可见,她们盯着半空中飞跃的我们,看得合不拢嘴。就这样,我们一前一后窜进了城外树林,当下到灌木丛中,却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十余匹马正在近处饮水。背后追兵已是大大减少,只剩得六辆机车紧紧尾随,当这些壮汉刚一踏进,便见到无数拳头大小的麻布袋飞蝗般砸来,他们全无防备,被敲打了个屁滚尿流,半分鐘后纷纷坠车,滚倒在草皮上再也爬不起来。
只闻听一阵阵冷笑滑过耳畔,无数老鴰被惊飞,十条人影从树梢上跃下,将唯一一个仅存的小子困在垓心。那是蓝花楹带着增援的九人,正躲在树上发难,她们将碎石子包在手帕中当垒球扔,那叫一砸一个准。几乎没费任何气力,就剪除了这股冒进之敌。
灰头土脸的小子见同伴瞬间全灭,自已又被一大群杀气腾腾的高大女人们围得铁桶一般,深知小命将休,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开始声嘶力竭痛哭饶命。贼婆娘们各自拔出一种怪刀,就像在审度一头猎物,由不同角度轻刺他,很快这个可怜家伙便血流如註。
「很久没有吃人肝了,他的味道也许不错。」黄瓜与木樨花在一轮轮冲击中遍体鳞伤,从鞍袋里翻出利斧,端在手中挥舞,要将之开膛破肚。
我身为内在仍是男性的女子,实在不忍见此人被一群娘们羞辱,忙窜到人前将他一把提起,扭着胳臂轰赶出林。小子知我心意,说回家后再不混黑道,也不敢为非作歹之类的话。才走出几步,我就被人拖住长发拽倒在地,蓝花楹奸笑的脸出现在面前。
「不行不行,继续让他活着也太没诚意了,你索性还是自尽算了。」
「他已跪地求饶,你还打算怎样?咱们浴血奋战时,你又在哪?怎能这么狠毒?」
「别忘了我们是弥利耶,即便留他狗命,退而求其次也要刻下记号,倘若每个人都像你那样破坏规矩,往后还要怎么混?」她目露兇光,用胸将我挤开,拔出匕首在男子额头划了个十字,一脚将他蹬到空地上,叫道:「滚吧,今天老娘心情好,下次别给我再遇上!」
我气得浑身哆嗦,在天竺菊连番劝解之下这才跨上黄马,向着緋红山庄疾驰而去。这场蒙蒂塞洛大战就这般降下帷幕。也因此一战成名,当周遭小团伙闻听弥利耶威名全部肃然,再无人敢小覷姐妹会,莉莉丝们又开始逐渐猖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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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之路前传白银之翼词根解释:
蒙蒂塞洛:杰斯帕县小城,锅子党老巢。
锅铲:锅子党里的老工人。
电影院:锅铲住家。
箭鏃:米利奇韦尔的飞车党黑帮。
单曲名:Met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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