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生没拿。
陈子轻不依不饶:“带上!”
张慕生提着寒光闪闪的菜刀去开门,陈子轻扒着他宽阔结实的肩背向外探头。
门外连根毛都没有。
陈子轻接到赵帆尽的电话,说是正在往他这边赶来,粗喘着叫他千万不要开门,不要出门,无论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什么东西都别当真,最好是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没事了,已经走了。”陈子轻说。
同一时间,赵一扬忙完从警局开车回去,车开到半路,耳朵突然就捕捉到了一串声响。
“当”“当”“当”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击他的车子,他眼皮上撩,看了眼声音的来源地——车顶。
下一刻,车子就发出撞到什么的嘭响。
赵一扬的额角狠抽了几下,他第一时间打开车门下车,确定他撞的是人,还是动物,不管是什么,都要善后,该负责的负责,是他开车不专心,走了神才会撞上去的。
赵队长脑子没乱,人也没崩溃,他冷静地应对。
哪知车子撞的既不是人,也不是动物,什么都没有。
四周没其他车辆,就一人一车停在路边,赵一扬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失衡,这是多少年没出现的现象了,他揉几下心口,提了提裤子蹲下来,往车底看,在没有发现后,他去车里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继续查看,把车子前后都找了一遍。
没有。
那车头撞击重物的响动是哪来的?
一阵凉风吹到赵一扬的脖子上,瞬间就起了层鸡皮疙瘩,他按着没信号的手机低骂了声,叉着腰来回走动,不时用犀利的视线扫视周围,确保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及时被自己抓获。
然而一切如常。
被敲过的车顶也没什么东西。
赵一扬粗鲁地从脸抹到脑袋,头发被他抹得凌乱,他坐回车里,启动车子离开这古怪的地方。
这路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天天走,今晚却怎么也开不到路口。
赵一扬握着方向盘的手掌心渐渐渗出汗液。
那敲击的“当当当”声又出现了。
这回赵一扬没再分神,他咬破舌尖,强行凝神目视前方,不多看不多听,可他还是开不出这条路。
赵一扬不知开了多久,天色没变化,他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就在他要把车停下来,换成徒步的时候,一直没信号的手机发出震动,有通电话打了进来。
是队员,问他到没到家,他口干舌燥地说,快到了。
然后就一眨眼,他怎么也开不到的路口就在前面,手机上的时间走得很正常,他不说,没人知道他在那条路上困了多久。
赵一扬带着一身冷汗到家,坐在玄关的地
上抽烟(),他怀疑自己中邪了?()_[((),这事他没和家人说。
之后两天,赵一扬频频遇到怪事,譬如他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耳边有咔滋咔滋啃指甲的声音,洗澡的时候,喷头猝然停水,又自己打开之类。
赵一扬干刑警多年,没碰到过灵异事件,不相信世上有鬼,这次他亲身经历,不得不承认,他的三观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等到赵一扬意识到自己的经验没法解决困境,就把他那思维活跃的第弟叫回了家。
赵帆尽听得汗毛直竖,他本能地跑去找心上人:“小遥,我哥出事了。”
餐馆旁边的巷子里,陈子轻看着火急火燎六神无主的赵帆尽,眉头紧拧,这听起来蛮严重的啊。
赵一扬是个刑警队长,一身都是正气,脏东西怎么也能侵蚀到他,八字究竟是有多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