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你肩上的伤要去医院换药吧。”陈子轻往嘴里丢了好几颗蓝莓,酸酸甜甜地吃着说,“我那个时候刚好上班,但是我可以请假,你来接我啊,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柏为鹤给出各方面都更完善的建议:“不如你和我去公司,中午直接去医院。”
陈子轻一想,他上午反正没事,就答应了。
会不会打扰到你工作啊?陈子轻不放心地问。
柏为鹤优雅地切着牛排:不会,我在分部也是玩,有你陪我,时间会过得快一些,不至于像平时那么难熬。
陈子轻:
吃过早餐,柏为鹤送陈子轻去公寓取戒指,陈子轻担心遇到傅延生或者夏桥正,意料之外的一个都没见着。
只有费莱尔躺在沙发上睡大觉,脸上的伤比昨天看着吓人多了,一身药水味。
陈子轻拿了戒指套上,没有叫醒他。
公寓的门关上后,沙发上的费莱尔睁了下眼睛,又闭上了。
陈子轻跟着柏为鹤去了分部,他练了一上午的毛笔字,到中午的时候出了个变故,厉正拙一个电话叫他们去四合院吃早饭。
一见到厉正拙,陈子轻就主动揽下公开的任务:“厉叔,我和柏先生在谈恋爱。”
哪知厉正拙来一句:“阿鹤讲过了。”
陈子轻用眼神询问柏为鹤,你什么时候说的啊?
“昨天半夜。”柏为鹤在他耳边说。
陈子轻还想问,厉正拙毫无预兆地叫他去书房,他不愿意去,又怕厉正拙发疯,磨磨蹭蹭地走在后面。
忘了向他的男朋友求助。
需要收集线索的任务做完了,依赖性就减弱了。有脚步声接近陈子轻,他后知后觉是柏为鹤,立马就停住回头望。
厉正拙站在门外背对他们:“那也没有。”
“我只是想和fairy感慨一番,他在我眼皮底下长大,从十八岁到二十岁,二十五岁,三十岁,三十二岁,每个阶段我都有见证,他就这么长成了惹人窥伺的模样,我想着为了他后半生能像前半生一样太平安顺,就索性继续让他待在我的身边,我娶他做太太,等我老去,他给我送终,也算是报答了我的一路照看。
厉正拙笑说:“让我没想到的是,老天爷另有安排,它把你的准舅妈送给你,做了你的爱人。”两片嘴皮子碰一碰,不轻不重的话造不成什么损失,非要恶心一下子。
“人世无常啊。”厉正拙转身面向屋里牵着手的两人,病白的脸上是清晰而瘳人的笑容,总的来说,我还是高兴居多,见到fairy喜欢人的样子了,我高兴啊。
外甥栽得这么快,这么狠。
他一手打造的作品竟然没能被其他颜色染上,只有一个色调,他外甥的色调。不声不响地涂了个遍,还是强硬冰冷的厚涂,单调乏味,废了。
“高兴啊……”厉正拙喃喃着走了。
陈子轻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厉正拙给他打了电话,他犹豫着接听。
fairy,我的外甥为了你,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厉正拙没走远,就在外面,他在蝉的叫声里说:“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呢。”
陈子轻在心里吐槽,能别神经兮兮的吗,让人听了想吐口水。
厉正拙感叹:“我手里可能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在查找。”
陈子轻明知厉正拙不会轻易说出答案,还是忍不住问:“什么东西?”
“带上你的男朋友,来陪厉叔吃午饭。”厉正拙挂了。
陈子轻有些窒息,老东西话说一半故弄玄虚,真的烦人。
老东西最大的秘密就是邪术,柏为鹤要的东西,十有八九也是那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