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先生?”陈子轻指指柏为鹤,指指自己,就我们两个了啊。
柏为鹤靠着椅背:“他们出去散步了。”
啊,他们散步了啊,那我们也去散步……陈子轻摇摇晃晃地扶着桌子站起来,还没走一步就坐了回去。
柏为鹤一颗颗地解着西装扣子:“我查过,微玉的确死了,你不能用那个身份了。”
陈子轻撇嘴,无所谓了啊。
柏为鹤将西装脱下来,放在旁边的椅背上面:“傅延生已经有了新的未婚妻。”陈子轻心想,好事啊。
柏为鹤又开始解衬衣领扣:“太仓促,这里面有名堂。”
陈子轻模糊不清的视线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手移动:“没事的,你们那个层面不都是商业联姻。”柏为鹤手上动作微顿:“你们?”陈子轻点头,一眼不眨地望着他敞开点的领口。
诶,
怎么今天穿白衬衣了啊。
陈子轻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柏为鹤真的没穿深色的衬衣,改穿白的了,他吃饭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呢。
原主的情感残留消失了吗?也不对啊,要是
消失了,那他现在在干什么?
陈子轻无意识地用眼神催促柏为鹤,你才解了一颗扣子。
柏为鹤的眉骨隐约一抽,他又朝下解了一颗,就此止住,语气平淡且落地有声:“我的婚姻不会牵扯到利益。”
陈子轻看他露出来的喉结:那你将来的太太又幸运,又幸福。
柏为鹤慢声:“或许。”
陈子轻忽然望向大门,发现是关着的,他赶快拨开桌上的餐具,趴上去凑近柏为鹤,小声说:你去看看门是不是从外面锁了?
柏为鹤凝视他绯红的脸颊。
陈子轻眼神不怎么清明,他紧张地说:“电视里不都这样的吗,有坏人偷锁门,再叫人过来抓奸。
抓奸?
柏为鹤的嗓音里一掠而过笑意:“你不是厉太太,我不是你情夫,何来的抓奸?”陈子轻没出声,他发现柏为鹤的领带上别着领带夹,怎么好像是他去年抓过的那枚。“我喝醉了。”他一口咬定。
柏为鹤好整以暇:你一滴没喝。
陈子轻不解地喘着气:“那我怎么感觉头晕晕的,心跳得也很快,肯定是你舅舅偷偷给我的碗里放了酒!
他垂下眼睫发了会呆,扬起笑脸:“你吃菜啊,柏为鹤,我想看你吃菜,你是左撇子,我喜欢看你用左手拿筷子吃菜。”
柏为鹤的面上没有波澜:“为什么?”
陈子轻自语:“为什么……
“很熟悉。”
他是真的神志不清了,说话都有点含糊:“左撇子,熟悉,瘦金体,也熟悉,心里难受…你太帅了我也烦,不想你这么帅,总感觉你会影响我干扰我我本来就不聪明…
周遭温度生硬地下跌了—大截。
柏为鹤的背脊缓缓离开椅背,他前倾身体,抬手伸过去。
趴在桌上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整个人怔了怔,想要往后躲,下巴却被扣住。
微凉的手钳制他,不容他挣扎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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