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黛黛,因为嫁给了他,所以身上的刺必须被磨平吗?
这是什么道理!
如果颜黛跟着他,还是过忍气吞声的日子,那他和傅闻州那种垃圾有什么区别?
他有什么资格承诺给黛黛幸福!
谈溪云眼中涌现一股难以压制的怒意。
他用力抓紧颜黛的手,掷地有声,“不查可以,但是二伯,你必须给裴姨道歉。”
“并且承诺以后不准再打她骂她。”
“不然,要么我带着黛黛搬出去,以后您那儿我也不走动了,要么,您带着楚清和谈麒宇搬出去,我绝不再踏你家门半步。”
谈溪云的声音清亮有力,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他。
老爷子大喊了一声“胡闹,你是要和你二伯断亲吗”,大伯说了句“不至于不至于”,谈小姑鼓掌说了声“干的漂亮”。
隔着喧闹声,只有颜黛静静看向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明明长着一张标准浪荡公子哥的长相,三庭五眼,勾人夺魄。
一看就花心得不行。
可是他的感情,却纯粹到像一眼就能望到底的玻璃。
颜黛觉得,谈溪云好帅,帅得令人心悸。
眼眶一下就湿了。
他没觉得她麻烦,没觉得她较真,他只是在为她撑腰。
像之前无数次一样。
谈百川秃鹫般的眼,死死盯着谈溪云。
这一刻,他们之间没有亲人该有的亲情,有的只是为了不同利益的各自为营。
这种对峙,隔着辈分,隔着血缘,隔着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