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玎安静地,没有打扰任何人地喝了一杯喜酒。
从此,甄古府的商队再也没有来过春枝镇。
这个故事虽然不大圆满,但就此结束也算体面,老来儿孙满堂,环绕膝下时,也算是年轻时一段可堪回首的风流韵事。
但偏偏,植妖族与动妖族战事再起,大椿族长死在了战场上。
又偏偏,那么巧,古青言带着商队在边境战场附近还未来得及撤离,救下了前来为父亲收尸的木流。
木流抱着古玎,就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古玎念他刚刚经历丧亲之痛,一路护持他回到春枝镇。
谁料他竟然将古玎关在了大椿族数月,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古玎哪里见过这样的无赖,一时没防备着了道。
最后,还是木流的未婚妻寻来,将古玎放了出去。
古青言看着木流脸上的巴掌印,这么久了都没有消下去,想必是小姨气极,专门混着灵力打的。
“是你始乱终弃在先,还有何脸面再做纠缠。而今欺压我们这些小辈,更是无耻之极。”张辞晚骂道。
古青言和甄青竹悄悄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大椿族寿命何其漫长,怎可能从一而终?”木流还振振有词。
无耻。
三女心中只剩下这个词。
甄青竹努力让自己脸上挂了个笑:“这样说来,我们也该叫您一声小叔才是。您与小姨多年的情分,又何必为难我们这些小辈呢。”
木流看着甄青竹的笑容有些怔愣:“你长得真像你小姨。”
甄青竹继续假笑。
但木流这人偏执得很:“还是那句话,叫你们小姨来见我。否则,着铺子你们是别想开了。”
三人从木流那里出来。
“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去把小姨请过来吗?”甄青竹问道。
“他想得倒是美。”古青言不屑地撇撇嘴,“且不说小姨如今去了动妖族,联不联系的上还是一回事。即便可以,小姨想必这辈子都不想见他了。”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古青言思索一番,即将走出大椿族领地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张辞晚:“阿晚,你可知道木流那位未婚妻在何处?”
木流的未婚妻也是大椿族人,名木繁。
“小姨当初与木流闹成那个样子,这位未婚妻竟然还愿意继续与他维持婚约吗?”甄青竹不理解。如若换做是她,定然会立时与木流解除婚约。这种人不配有老婆。
“这门婚事是先族长亲自定下的,哪里说退就能退?”张辞晚解释道。
“几位,前面就是木繁姑娘的住所了。”给她们带路的是教导张辞晚医术的那位族老身边的一位门徒。
几人点头致谢,在篱笆门前停下。虽然门没锁,但也不好直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