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有?派人去?月苑那间屋子寻过?钥匙,可时间太久,屋子又打?扫过?许多次,那不?起眼的小钥匙确实?丢了。
钥匙丢了?
怀七滞在原地,小姐说罢便俯身越过?他,拉开他身后小屉,拿出里面的透骨针与簪子一类的,放在他身前?,这才又开口。
“你自己可会解锁?若是不?会,我明日叫工匠给你再配把?锁。”
现下也只有这两种方法了。
怀七沉默良久,低声道:“属下可以尝试。”
他学过旁门左道的技艺,亦会开锁,可是这种锁还是初次开,角度实?在刁钻,稍有?不?慎便会伤到自己。怀七选择的还是透骨针,他最熟悉的暗器。
见男人跪起身,陶锦在旁不放心的叮嘱,“小心些,莫穿透了。”
帐内光线昏暗,她还特意拿了颗夜明珠照亮,嘴上又说了几句,清冷明珠映在男人面上时,他脸色比方才还红。
陶锦勾起唇角,小狗真的很好逗。
虽然过?程有?些狼狈,好歹结局是好的,陶锦接过?锁链,又垂目瞧着,面上毫不?遮掩笑意。
怀七躲了躲,没了锁压制,一眼可见。
暗卫的本能催使他下意识收起透骨针,藏到半路才蓦地顿住动作,又乖顺将针放在掌心呈过?去?。
虽是他的暗器,可是小姐并未允许他私留。
“你留着吧。”
陶锦不?仅没收,又转身从柜里拿出一个?木盒来,道:“这里面也都是你的东西。”
里面放着着,是当初从怀七身上强行夺走的。
陶锦抬手将盒子打?开,熟悉的物?件一一露出。匕首、刻刀、其?余的透骨针,还有?那几个?小木雕。
看见那胖乎乎的桃木小剑时,怀七视线固定在上面,陶锦亦瞧见,她抬手将小木剑拿出来,红色流穗落在手背上乱晃。
一想到它做过?何事,怀七便有?些想别过?眼。
“想不?到你还记得这个?小挂件,雕的还挺像的。”陶锦的语气还带着些怀念。
怀七他看向小姐手中小木剑,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话。那不?是他雕的,那是他为小姐求的。
陶锦不?知木剑来历,只认为是当初小云送她的,被怀七记下后复刻了出来。
想到小云,她又问道:“也不?知小云那丫头怎么样?了,你后来可曾见过?她?”
怀七点头,“她每年都会山上祭拜,去?年来时,怀里抱着个?孩子。”
“孩子?”陶锦捕捉到关键词,语气感慨,“她都当娘亲了啊。”
小云每次祭拜都会同怀七说说话,也会好心给他带些食物?,每次刚说几句便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哭泣,她想念小姐,想念在王府的那段时日。
在离开王府后,小云在城内开了间胭脂铺子,自己当了掌柜,夫君是位教书先生,俩人成婚一年便有?了孩子。
这些是小云在墓碑前?碎碎念给小姐的话,如今被怀七转述给她,也算是成功传达。
“蛮好的,除了你以外,我最惦念她。”陶锦说罢,手中握着小木剑把?玩,瞥向某处时挑了挑眉。这么久,怀七还*着。
她凑近握住,俯身在男人耳畔,“倒是苦了你,被束了这么久。”
怀七大着胆子,轻轻将下颚靠在小姐肩上,嗓音沙哑,“属下不?苦。”
这对他而言并不?苦,若早知小姐还在世,他情愿承受哪怕百倍千倍的痛苦,哪怕粉身碎骨。
忍了这么久,感受着小狗的亲昵,陶锦转头亲了亲他的耳垂,“这么多年,你可有?想着我自渎过?。”
她随口一问,本以为怀七不?会回?答的,或是哼一声便糊弄过?去?了。
“……有?。”
意外的,男人的声音响在耳畔,压抑了太多情愫。
陶锦顿住,抬目与他对视。
还真有?啊。
怀七避开视线,声音藏着微不?可察的苦意,“小姐恕罪,属下确实?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