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水悠実微微垂首,“嗯”了一声。
会有这么巧吗?
虽然喜多结一郎现在年过五十,但是一直都有营养师保养和日常体检,如果说是特别严重的病状住院也就算了,但是看助理这个样子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感觉还不让啊。
思来想去。
速水悠実决定在上班的时候以调取监控为由查到了总长助理的出行记录,在查到前往的医院之后,跟检察长报备出去一个小时,离开了检察厅。
一直在暗处盯着的公安们看到了这一幕,给不远处的景光打了一通电话汇报情况。
景光得知之后,说道:“知道了,不用跟。定位器已经做好,被检察官发现我们跟踪会引起检察厅和警察厅的争执的。”
“是……”
下属们听话地照做,景光把通信关闭之后,便看着笔记本里面闪烁的小红点。
伊达航知道公安们也在找普拉米亚的下落,只是伊达航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景光不让他们搜查一课的刑警来处理这件事。
“我也很奇怪,那样的‘人物’到底想要做什么呢?”景光喃喃道,像是在自我梳理疑点,也像是在跟伊达航探讨。“为什么检察厅在明知道心鬼侑不是‘传真炸弾犯’的情况下,还要坚持起诉心鬼侑?就算他们有手段,可以把一个人栽赃成罪犯,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被告的辩护律师做点什么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
不仅景光不理解,被关住的两个人也不理解。
在检查了四面八方的墙壁之后,云居久理和松田阵平他们两个人都陷入了困局状态。
四面密不透风,并没有任何能看到是门的痕迹。
此时耗时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距离普拉米亚所说一个小时还有四十分钟。
云居久理得手里一直握着小山医生给她的那枚定位器,可是因为没有信号所以一直也没有办法让外面的人看到自己的位置。
他们的通信工具都被收走了。
目前唯一一个有可能连接到外面世界的,就是小山医生给她的这枚“小纽扣”。
松田阵平在站起来的时候,必须要让云居久理伸手搀扶着,这就导致了云居久理几乎承载了他全部的体重。
因为这几天要调查“传真炸弾犯”的事情,导致他消瘦了很多。
但是身为男性的骨骼宽大,整个儿压过来的时候,他的臂骨异常结实。
在确定了四面墙壁上没有任何门框痕迹之后,松田阵平抬起了头。
他看着天花板,声音缓慢而又肯定。
“或许……门在上面。”
天花板不知道某处的缝隙里面,掉落了少许粉尘。
仿佛在映衬着松田阵平的这个判断。
*
速水悠実到了医院。
一般像是喜多结一郎这种级别的人,都会有私密且单人的问诊所和诊疗医生。
之前速水悠実也跟着他来过几次医院,认识这里的医生。
可是在看到排班表的时候知道了喜多结一郎的病房,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偷偷走到门口透过玻璃看到了里面正在和医生看诊的那位老人。
没错,是喜多结一郎。
速水悠実心下微动,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是了。
应该是他想多了。
就算松田警官和云居律师失踪这件事跟检察厅有关,但也不会是喜多总长做出来的事情。
堂堂一个检察厅次长没有必要亲自动手做这种事吧。
速水悠実没打算现身让自己的老师看到他的到来,正准备悄悄离开的时候,忽然瞧见在给喜多结一郎打针的那个护士在弯腰的时候手法非常不熟练的拆卸把玻璃罐丢在推拉车上,然后对喜多结一郎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