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云居久理看着她目光直直看着站在酒店大堂里的那个经理人,心跳跟着变重,“你想起来了什么吗?”
“我见过这个人。”小坂小阳说。
云居久理心下微微狐疑:“案发地第二天不是你来找他报的警吗?”
“不,当时值班的不是这个人。”小坂小阳笃定道,随后在紧盯着那个人片刻后,她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
云居久理赶紧问道:“什么时候?”
“上个月!野口治第一次来‘迷途之鹿Bar’的时候,跟在野口治身边的两个人里之一,就是他!”
云居久理眉心微蹙,随即舒展。
很好。
这个事件的最后一块拼图,找到了。
翌日。
一审开庭。
*
陪酒女与某社长之子的感情纠葛,在上午十点开庭。
当日,淅淅沥沥的雨幕夹杂着雪花,让整个天空变成了灰白色。
就像是天空的遗迹一般,往人家挥洒自己的薄灰。
因为天气恶劣,来旁听的人很少。
还有一小部分是报道这方面的新闻媒体。
这是一场有关于女性的拉锯战。
让云居久理有些意外的是现场来了很多媒体人。
栗山绿跟在云居久理身后的时候伸手扯了扯她:“云居桑,好像都是野口他们叫过来的人耶,我刚才偷偷的冒充路人去问了几句,他们说是野口爸爸怕自己的儿子以后再被这种事情纠缠,所以叫来了一些新闻媒体人,准备在庭审结束之后报道出去为他的儿子证声。”
在事件发生的时候,野口一家人就坚决否认忄生侵事实。
野口父母可能真的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无辜的吧。
云居久理不以为然:“喔,那很好啊。”
小坂小阳看着那些捧着笔记、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媒体人,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云居久理回头看着她:“放轻松,一切都交给我。”
小坂小阳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在一审之前提出反诉的野口治辩护人,站在众审判团面前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云居久理听着被告辩护人捧着诉状,一字一句地念道:“经上述条例证明,我方与反诉被告为正常关系发展,并非其所说【忄生侵犯】事实。
我方要求反诉被告撤回起诉,并登报声明我方当事人并无忄生侵事实,且给予三百万元名誉损失费,并依法判决反诉被告诽谤罪状。”
小坂小阳这边的诉求已经说过了。
双方各执一词。
接下来就是辩论时间。
反诉原告辩护人依次举例了小坂小阳和野口治的关系、一些目击证人的证明,包括小坂小阳和野口治在私下联系时的各种暧昧聊天记录等。
云居久理不慌不忙坐在椅子上。
旁边的栗山绿反倒有些紧张。
这一次庭审和上一次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上一次再来的时候,虽然也是被告,但是情形并没有现在的那么焦灼。
对方的律师明显也是有备而来,并没有因为云居久理是一个新人律师就有所怠慢。
一上来,对方就放了练歌厅里的监控视频。
这个监控视频云居久理也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