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用再说了,就这么定了!”
萧思礼闻言,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张义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还在极力劝说:“老爷,还是办一场酒宴吧。您若是嫌麻烦,不是还有小子和管家给您打下手吗?”
“嗨!我说你这个奴才!是不是平时好脸给多了,敢蹬鼻子上脸了!”
萧思礼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见于则成这么不识趣,当即就怒了。
“啪”的一声,把册子往桌上一摔,指着于则成的鼻子,张嘴就要训斥。
可话还没出口,他就发现对方正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再结合着之前,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萧思礼才发觉其中的蹊跷。
“小子,你坚持办这场酒宴,是不是存了旁的心思?”萧思礼面沉似水的盯着对方。
谁知,随着话音落下,那小子的眼圈居然红了。
只见于则成委屈巴巴的说道:“老爷,小子也是没法啊。这些日子街上……,嗯,街上出现不少对咱萧家不利的传闻。”
“传闻?”萧思礼满是疑惑。
张义点了点头:“是的,全是有关咱们萧家的。”
在收到萧思礼的点头示意后,张义就轻声说道:“街上都说,前有您被罢官免职,后又发生大老爷遇刺重伤卧床的事情,他们都信誓旦旦的说,咱们萧家这次怕是要倒了。”
“放特么的屁!!!”
萧思礼一听这些,当即就怒了,扯着脖子骂道:“这是哪个别有用心的王八蛋,编造出来的谣言,必须把人给我找出来!看我不把他脑袋拧下来喂狗!”
“老爷,没法查啊!好些人都这么说呢!就连,就连……。”
张义偷瞄了对方一眼,见其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连忙低下头:“就连枢密使府里的采买管事,都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说呢。”
“枢密使?耶律寿府里的?”
“可不就是那位吗?”
“这么个奴才也敢欺我!!!”
张义见火候差不多了,连忙建议:“所以小子才想着等大老爷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办上一场酒宴。若是还能请一些足够份量的官员前来赴宴,外面的那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直到这时,萧思礼才明白这小子的良苦用心。
他绕过书案,来到于则成面前,伸出手感慨的拍了拍对方肩膀:“小子,有心了!倒是老爷冤枉你了。”
张义用袍袖胡乱在眼睛上抹了一把,感激涕零的说道:“这事不能怪老爷,是小子没提前把事说清楚。”
萧思礼又轻声安抚几句,就领着张义去了大房那边。
等走进院子,萧思礼就把张义留在外面,自己独自进了病房。
不知他怎么与大哥商议的,直直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走出房间,向站在院子里的于则成招了招手。
“老爷!”张义颠颠的跑了过去。
只听萧思礼吩咐:“大老爷也支持大摆酒宴的想法,只是我有些担心他的身体能否支撑的住。你小子亲自去一趟太医院,问问他们的意思,看老大爷的身体几时才能康复。至少,能把整场酒宴坚持下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