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我迟早要清理门户……”
鲛人的皮肤一向很冷,雪白潮湿的肌肤上尚有一些水珠,被他温暖宽厚的手掌拂过时,掌心的温度好像要把他的皮肤融化了。
陆长郁努力压下那种感觉,却还是无可抑制地发软,彻底瘫倒在石床上,咒骂的嗓音也直发抖。
听着更像是在撒娇或是祈求。
他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想用尾巴把骑在身上的孽徒抽下来,无奈盛泽的腿紧紧夹着他的腰。
腰上使不出劲,尾巴更没办法动弹了。
盛泽一手松开他,往他腰间摸去。
师尊长得好,这一点盛泽一向很清楚,也因此师尊身边从来不缺狂蜂浪蝶。就算他居于雪峰,也依旧有一大批人天天在山脚下徘徊,说是想要追随、拜入门下。
但盛泽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思,他们同自己一样。
师尊生性冷清、拒人于千里之外,如天边高山的一株雪莲,高不可攀。大约是胎里带病的缘故,身形清瘦极了,平日里总是端着姿态,叫人不敢接近。而如今眼波流转的柔弱模样,平白让人生起欺凌的兴致。
从前盛泽敬他爱他,只是偶尔会看着师尊的脸发呆,想着师尊情动时该是何等惑人的姿态?只是一想起这个念头,便口干不已。
直到他渐渐入魔,才终于敢把午夜梦回时的妄想成真。
手掌率先按在了他绵软的肚皮上,这里倒还有些肉,五指不客气地按压下去,指腹便陷进去了一半。
这点软软的肉将他的指腹吸着,有股温暖柔润的包覆感。
肌肉因为他冒犯的举动,强烈地挤压着,盛泽只觉他的肚皮一起一伏,往上顶着他的手掌,带着股奇妙的挤压感。
手掌再往下,摸到了鳞片冷硬的边缘。
那里是上半身与尾巴衔接的地方,摸着有点黏腻的液体,再往下就是细密的鳞片。
他继续往鱼尾下方摸索,陆长郁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伸手就想把他推开,被盛泽用腰带绑住手腕。
怕伤到师尊,盛泽并没有绑的太紧,若是以前的他,就是不用术法靠蛮力也能挣开。
然而他现在已经是一个连凡人都不如的半妖了,被夺走了妖丹,又没了修为,连一个松松绑着的腰带都挣不开。
陆长郁试着在脑子里呼唤系统。
“唔……”
盛泽耐心地揉着他鳞片的手指忽然用力,“在我面前,师尊怎么能想别人呢?”
“那个人,或者说银鹤,也曾碰过师尊这里吗?”
盛泽欺身在他耳边笑道。
“不管如何,银鹤都再也无法把师尊从我身边夺走了。”
陆长郁只觉自己被烈火烧得眼花,思绪混乱,眼前忽然一阵金光闪过,他尾巴尖抖了抖,眼尾也多出一抹红晕。
“师尊这副表情,比从前还要可爱。”
盛泽的笑声让他心中烧起怒火,一双凤眸亮得惊人,几乎要将眼底的水汽也蒸发了。
他冷笑道:“你说与我亲近的人都是你,那储鹤也是你吗?”
陆长郁已经大概猜到了储鹤的身份,储鹤绝不可能是盛泽,但他就是看不惯盛泽那么开心,才故意这样说。
果然,一听到他提起储鹤,盛泽脸上的笑立刻收敛了。
“不许在我面前提起他。”
盛泽恨得直咬牙,从前他怎么没发现他这个师弟这么狡猾,看着冷漠不通世事,却不想还有这种手段。
在知道师弟变成了那个什么系统,陪在师尊身边这么久后,他就嫉妒得要死。
不过没关系,反正那家伙这次不会再夺走并私自霸占师尊了。
盛泽伏身咬上师尊的唇,温热的唇舌被紧闭的齿关拒之门外,伸手在他两腮用力一捏,便叫他主动打开齿关,红艳艳的舌尖探出来,两边的雪腮也微微鼓起。
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满目依恋。
“师尊别提他了好不好?明明现在在你眼前的人是我。”他软下语气,低声哀求道。
好像一个因师尊一碗水端不平而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