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沙发上,水流顺着丰腴的腿根淌下来,在垫子上印出湿润的形状。
苏梓臣这才发现他原来没有系腰带,宽松的裤腰耷拉在腰际,到了胯骨上便稳稳卡在那里,那极致的弧度令他不需要腰带。
“弄脏了……”
陆长郁苦恼地皱起细长的眉,这下他得洗个澡才行了。
他走后,苏梓臣呆坐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陆长郁到底要搞什么把戏。
如果说要搞他,目前为止除了一杯古怪的茶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可要说陆长郁真的只是单纯地招待他、对他好,苏梓臣又不信了。
如果不想惹他,为什么对他笑得那么好看,嗓音那么软、唇那么红,眼睛也带着怜爱的水汽,让他心麻意乱。
这种大难临头却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的情况,很难不令人畏惧。
有时候苏梓臣觉得自己也挺欠儿的,陆长郁平时折腾他,他觉得生气,可陆长郁对他好,他又觉得不得劲。非要听见陆长郁恶狠狠地骂他,才觉得痛快。
当然,他觉得这事儿陆长郁也得担一点责任。
要不是陆长郁把他搞得太狠,他也不可能变成这么欠揍的样子,对陆长郁的怀疑都快变成肌肉记忆了。
直到现在,每次看到陆长郁拿给他水时,都下意识检查一遍。
都快患上被害妄想症了。
苏梓臣当然可以直接离开陆宅,但他总觉得要是自己离开了,就输给陆长郁了。
难道这就是陆长郁的目的吗?
让他这样战战兢兢,然后暗自笑话他,说不定现在陆长郁就悄悄躲在某个角落里,嘲笑他这么胆小的样子呢。
他可不会害怕。
苏梓臣腾地一下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隔着雾蒙蒙的玻璃,他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陆长郁好像真的在洗澡。
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苏梓臣想起他刚刚看到的情景,细腰肥臀、白里透粉,陆长郁细细的眉头微蹙,撩起湿透的衣摆漏出一截软腰,似乎苦恼的样子。
胸膛中心跳如擂,砰砰砰——令他耳膜都鼓动得难受。
一颗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里,这种感觉和极度的恐慌很像,他抓着门把手,手心里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仿佛这扇门后是吃人的精怪,只要打开门,陆长郁会忽然扑上来,绵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脖颈。
湿润的水汽把他也浸透,他们身躯相贴,几乎要化成一团、融为一体。
“谁在外面?”
苏梓臣从幻想中惊醒,连连后退,原本抓着门把的手也放下来,垂在身侧,指尖微微抖动。
“是我。”
他鬓角涌出冷汗,哑着嗓子回道。
“进来帮我个忙。”
苏梓臣这下反而松了口气,想着刚刚陆长郁肯定在假装洗澡,想骗他进去,然后用花洒泼他,把他搞成落鸡汤。
现在见他一直不进来,就直接开口叫他了。
苏梓臣可不会上当,他带着防备心踏进去,发现陆长郁果然还没开始洗澡,心里莫名有些失望。
他衣服脱了一半,背对着苏梓臣,手指在脑后摩挲,似乎想解开头上的止咬器。
白色的布料在臂弯处层层堆叠,一对肩胛骨仿佛精巧的蝶翼,随着他的动作扇动。低着头,漆黑的发丝向两边分开,展露一段白皙的脖颈。
这样毫不顾忌地把腺体展示在外人面前,简直就像是在邀请别人狠狠地咬上前。
苏梓臣磨了磨牙,感觉牙齿有点发痒。
如果等会陆长郁真的想用花洒泼他,他就报复回去,比如咬他的腺体。
陆长郁的手指在发间生涩地探寻,却怎么也解不开扣子。
他当然解不开,这种止咬器是特制的,有防自解功能,必须由别人帮他解开,要不然止咬器就起不到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