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垂下眼睫想了想,霍然起身:“以后没有要紧的事,不要联系了。”
隆科多后背发凉:“阿哥是说……”
四阿哥蹙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完快步离开。
与此同时,康熙在南书房召见暗卫:“你是说那些事都与隆科多有关?”
暗卫并不是很确定:“有两件事牵扯到隆科多,不知是不是巧合。”
康熙挑眉,又问:“有没有皇子参与其中?”
提到隆科多,康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四阿哥。
如果真是四阿哥一直在算计太子,而他就在太子身边,也太可怕了。
暗卫轻轻摇头:“目前还没查到与四阿哥有关的事。”
康熙眯起眼:“继续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暗卫才走,梁九功丧着脸走进来禀报:“皇上,宜妃娘娘小产了。”
宜妃这一胎做得并不安稳,终究还是没能保住。
康熙坐着没动,半晌才道:“给翊坤宫送些补品过去。”
说完低头继续批阅奏折。
补品送到翊坤宫,宜妃没瞧见皇上,又气得哭起来:“良贵人老实巴交的,怎么可能是她?一定是惠妃!一定是她!”
“娘娘,这事皇上都断过了,可不兴再说。”再说就是对皇上的处置不满意,吓得旁边的心腹大宫女差点去握宜妃的嘴。
当年宜妃设计害惠妃流产,伤了母宫,终身无法再生育。事情虽然做得天衣无缝,足够隐秘,还是被惠妃察觉了,怀疑到宜妃身上。
这些年翊坤宫和延禧宫始终面和心不和,暗中较劲使绊子。
自打生下九阿哥,隔了快十年,宜妃再次被诊出有孕。虽然坐胎有些不稳,人也孕吐难受,可太医说保一保能保住。
谁知五阿哥出了这样的事,吓得宜妃吃不下睡不着,生怕自己和九阿哥被连累。
好容易熬到尘埃落定,宜妃却见红流产了。
五个月的男胎,说没就没了,简直与惠妃当年的情形一模一样。
惠妃的手法明显拙劣许多,直接推了良贵人做替罪羊。皇上竟然相信了,只给良贵人降了位份,罚了惠妃一年月例,就此揭过,宜妃不恨才怪。
延禧宫几乎与乾清宫一同收到了宜妃小产的消息,惠妃大笑三声,又忍住,忍得表情扭曲:“只可惜五阿哥没事。”
心腹宫女哼一声:“还不是被太子搅和的!”
这三年太子不务正业,就像一根搅屎棍,到处乱搅。
惠妃冷笑:“折了一个眼线,换宜妃肚里的男胎,并不亏。”
宫女点头:“也算报了当年大仇。”
稍晚一些,钟粹宫也听说了宜妃小产的消息,荣妃揉着额头,苦笑:“好容易想出来一个可行的法子,人都安排好了,却被惠妃拿来报仇了。”
太子式微,惠妃不想着怎样扳倒太子,反而趁着宜妃有孕去报仇,荣妃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孰轻孰重,半点拎不清。
叹口气,吩咐心腹宫女:“出了这样的事,都停了吧。一个法子使不了两回。”
永和宫第二天才听说,德妃念了两声佛,叫人看好了十四、十三两个小阿哥,不许他们跑出去玩。
围场是太子建的,农田是皇上划拨的,毓庆宫的詹事府很快将地契办好,交给了四阿哥。四阿哥想了想,吩咐长命送去雾隐山田庄。
“四公子让你把地契给我?”姜舒月一脸懵,上回她不是说不要吗。
就算可能成亲,也要等到明年,还要经过大选,谁说得准呢。
万一不行,这地还得还回去。
得到又失去的滋味太难受了,不如一开始就没有。
长命比姜舒月还懵呢:“是啊,四公子说姑娘喜欢种地,他就托人在围场买了一块地送给姑娘。姑娘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只求丰收的时候给点鲜货让四公子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