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圣立于人群之中,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他朝着吴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威胁之意溢于言表。吴缺却是不作理会,他的心境早已非昔日可比,即便被诬蔑,被唾弃,又有何妨?唯有实力,才是最真实、最可靠的倚仗!吴承圣见吴缺无动于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轻启薄唇,对身旁的侍从低语了几句。侍从闻言,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如同一缕轻烟,了无痕迹。不久,人群中便开始泛起波澜,一阵低语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吴缺是谁?”“吴缺你都不知道?就是那个最近名声鹊起的荒古圣体,吴缺啊!”“哦哦哦,我听说过他!但不是说他当时还帮助天墉城抗击凶兽吗,怎么现在又变成跟远古巨兽通奸了?”为吴缺发声的疑问,如同一叶扁舟,很快便淹没在了其他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谴责声浪之中。人们总是这样,只愿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却从不深究真相如何。就是这样……总是这样……每每这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他竟是这种人!”“哼,亏我当时还对他抱有敬意,真是瞎了眼!”“这种败类,就该人人得而诛之!”吴缺听着四周的谩骂与指责,面色依旧平静如水,他的目光穿透人群,直视吴承圣,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吴承圣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人群中的喧嚣依旧,但吴缺的心中,却已是一片宁静。正当吴承圣以为舆论将如他所愿,逐渐倾斜之时,一道与众不同的声音,犹如清风穿林,响彻人群。“大家不要相信谣言,我是天墉城城主的副手,我可以为吴缺作证,他绝对没有跟远古巨兽合作!”说话间,一名男子从人群中大步走出,手中紧握一枚令牌,其上金光闪闪,赫然刻着“天墉”二字,威严而庄重。吴承圣眼神瞬间变得狠厉,他猛地转身,望向身后的仆从,低声怒喝。“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里里外外将天墉城清理干净了吗?这个人是哪里来的?!”仆从被吴承圣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杀气吓得浑身一颤,脸色苍白如纸,结结巴巴地说道:“当……当时天墉城内确实都被清理干净了,属下……属下发誓!”吴承圣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光芒。他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竟会有人站出来为吴缺作证,打乱了他的计划。人群中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那名男子,脸上露出惊讶与疑惑交织的神色。“天墉城的副手?他怎会在此?”“是啊,而且听他的意思,似乎是在为吴缺洗脱罪名?”“难道这谣言,真的是假的?”男子挺直了腰板,高声说道:“诸位,我身为天墉城的副手,亲眼见证了吴缺在天墉城与凶兽浴血奋战的那一幕!”“他英勇无畏,力抗强敌,是我们天墉城的英雄,绝非那些谣言所污蔑的那样!”“大家不要听信小人谗言,冤枉了英雄!”人群中的气氛开始微妙地变化,一些人开始动摇,对吴缺的看法有了一丝改观。吴承圣见状,脸色愈发阴沉,他目光阴鸷地盯着那名男子,心中暗道。“好一个天墉城的副手,竟敢坏我好事!”“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吗?”吴承圣朝身后望去,只见陈文手持折扇,轻轻摇曳,看见吴承圣的眼神后,微微点头。随后,他身形一动,迈步而出,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响彻全场。“诸位!”众人闻言,纷纷停下议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陈文。陈文面容镇定,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缓缓开口:“耳听或许为虚,但眼见一定为实。”“我这里刚好有一颗影石,记录了当时的情况。”“不如诸位英雄好汉看完这影石之中的景象,再做决定如何?”天墉城城主副手脸色一喜,心中暗自庆幸。他刚刚还在苦思冥想如何为吴缺洗脱冤屈,没想到竟有人用影石记录了当时的情况。虽然不清楚这影石是何人所录,但只要能证明吴缺的清白,便足矣!他连忙说道:“兄台真是神机妙算,那就请你快快将影石投射出来,也好还吴缺一个清白!”陈文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那人几眼,随后缓缓开口道:“有时候,真相不一定像你想象中那么美好哦~”言罢,陈文法力涌动,注入影石之中。影石顿时颤抖起来,散发出莹白色的光芒,宛如皓月当空,照亮了这片空间。紧接着,一道巨大的画面自影石中投射而出,悬浮于半空之上,清晰异常。众人屏息凝视,目光紧锁在那幅画面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然而,吴缺眉头微皱,这陈文的出现总让他心生不悦。尤其是当他凝视那双狐狸般的眼眸时,一股莫名的寒意油然而生,仿佛此人心中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阴谋诡计,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但吴缺并未深究,他原本已打算让白苍将那日返回天墉城时录下的场景投射出来,以破谣言。如今既然有人持有当时的影石,倒也省了他一番功夫。于是,他也将注意力转向了空中悬浮的画面。可当吴缺仔细看清那画面中的内容后,瞳孔不禁猛地一缩。白苍更是惊愕万分,直接爆出了几句混元界的粗口。“我汪!”“这他汪的是什么情况!?”只见空中影像骤变,非但不是当日吴缺与几大兽王鏖战的场景,反是一片截然不同的画面。画面中,吴缺面色阴鸷,嘴角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正与那日攻破天墉城的远古巨凶密谈。“此乃能削弱护城阵法的灭阵石,只需将其贴于护城阵法之上,我再从内部破坏,尔等便可长驱直入,天墉城将不攻自破!”:()挖我至尊骨?我直接成黑暗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