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伴随着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叹息。那位中年男人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有些黯淡和疲惫。他微微弯着腰,步履略显蹒跚地走进屋内。不一会儿便拿出了两条板凳,轻轻地放在地上,并示意我们坐下。待我们落座之后,他才慢慢地坐下来,然后用一种略带疑惑的眼神望着我们。轻声问道:“你们想打听些什么事儿啊?”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咬伤老太太那条野狗的尸体你知道在哪儿吗?”听到这个问题,中年男人明显一愣,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似乎对我的提问感到十分意外。他呆呆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嘴巴张了张,却又像是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结结巴巴地回答说。“这……这我还真不知道……”沉默片刻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说道。“不过听人说,那老太太是在田埂上被咬伤的,想来……死在她锄头下的狗尸体应该也就在那附近吧。”得到这个线索后,我紧接着追问道。“她发病当天,你可有亲眼瞧见?”中年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重地点了点头。声音略微颤抖地回忆道。“我们这里家家户户差不多都在同一个时间段回家做饭吃。”“当时一切都很正常,谁能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只看到那老太太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开始疯狂地乱吼乱叫、手舞足蹈……”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虽说那老太太平日里身子骨特别硬朗,干活儿也特有劲。”“可是她咬人时的那个劲头实在不对劲,简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当时啊,大家伙儿看到她那样子,心里头都直犯嘀咕,纷纷猜测她是不是中了邪……”男人目光满含疼惜地凝视着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仿若雕塑般的妻子,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继续说道。“谁能想到我家这口子仅仅就是过去帮衬着料理一下她的身后之事,结果回来之后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唉!”中年男人的这番描述,相较于之前从王警官口中听到的事情经过而言。无疑要显得更为震撼人心。其中所蕴含的细节更是让整个事件仿佛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眼看着再也无法从中年男人这里获取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和信息了。我轻轻地挽起司渊的胳膊,然后一同站起身来向他辞别道。“你放心吧,既然我们已经知晓此事,定会救她的。”说罢,只见那男人深深地叹息一声,缓缓抬起手朝着我们轻轻摆动了几下。“唉……真不晓得咱们这个小村子里头究竟藏着什么样害人的玩意儿哟……”话音未落,他便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去。轻柔地将自己的妻子抱起,而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转身走进屋内。我和司渊见状,也只能无奈地相视一眼。接着便沿着来时的路朝着田埂的方向缓步走去。一路上,我俩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听刚才那男人所言,似乎那位老太太在发病当天,她的身躯就已然被那只野狗给霸占了。”我若有所思地开口说道。“嗯。”司渊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我的看法。紧接着又补充道。“确实如此,毕竟以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婆之躯,又如何能够制得住一名正值壮年的男子,并且还对其狠下死口呢?”此时,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一抹绚烂的晚霞。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橙红色。这片广袤无垠的田地沐浴在余晖之中,显得格外宁静而美丽。仿佛一幅色彩浓郁的油画,别有一番独特的韵味。距离那只凶残的野狗咬伤老太太那件事,已经过去十几二十天了。一路上我一直在心里琢磨着,是否能够依靠那野狗被打死时残留在土地上的微弱血腥味。来寻找到当初事发之地。然而,这片田地面积实在太大,要准确地定位到那个具体地点并非易事。无奈之下,我和司渊只能如同散步般,不紧不慢、漫无目的地沿着田埂缓缓前行。一路上,我们遇到了许多仍在田间辛勤劳作的村民。当他们看到我们这两张陌生面孔的时候,眼神中明显流露出几分警惕之色。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纷纷匆忙地扛起手中的农具,急匆匆地朝着自家方向赶去。我见状,连忙伸手想要拦下其中一位妇人。向她打听一下那位受伤老太太家的田地究竟位于何处。可谁知,我的话刚刚说了一半。她就惊慌失措地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脑袋,脚步踉跄地飞奔起来。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别找上我……别找上我……”看着她如此惊恐的模样。显然这次事件给大家带来的心理阴影着实不小。想到这里,我觉得要尽快解决老太太身上棘手的麻烦。就在我沉思之际,忽然间,一阵极其细微且虚弱的叫唤声传入了我的耳中。我心中一凛,立刻扭头看向身旁的司渊。满脸疑惑地问道。“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司渊原本平稳前行的脚步突然一顿。他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在了原地。紧接着,他微微侧耳,神情专注地倾听着周围的动静。过了片刻,他缓缓转过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轻声问道:“狗?”我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心中也不是特别肯定。只是觉得那声音听起来确实有点像小狗的叫声。“嗯……像是小狗的叫声。”我又补充道,同时努力分辨着那若隐若现、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这声音极其微弱,就好像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可能熄灭。听到我的回答,司渊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抹别样的神色。我俩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隐隐觉得这和那野狗脱不了干系。:()狐嫁仙,续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