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宫听完,都是望向洛阳方向,流下眼泪。
但很快,她们就恢复过来。
“先帝御容,既已恭迎洛阳会圣宫,官家自当除服!”太皇太后说道:“此后,福宁殿中一切禁忌,都该废黜了!”
向太后颔:“娘娘说的是!”
“另外……”太皇太后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道:“宫中是该进新人了!”
她看向向太后:“太后以为呢?”
向太后低下头:“新妇一切唯娘娘旨意是从。”
太皇太后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老身便做主了!”
赵煦和向太后齐声道:“诺!”
但在心中,无论是赵煦还是向太后,都闪过一个相似的念头——
庆寿宫的权力欲,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盛啊!
这是只要有可能,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揽权。
所以啊……
向太后心中闪过一丝厉色:“绝不能让庆寿宫,有机会再次御殿听政了!”
若是这样的话,且不提其他风险。
单单一个事情——以姑后的权力欲,等六哥长大了,她会轻易的答应撤帘吗?
怕不是要和章献明肃一般,将权力拿到死!
这怎么可以?
绝对不行!
而且,这样也不体面。
这两个月,向太后单独称制,已经感受到了朝野内外的人心趋势——大臣们,特别是青壮派大臣,都已等不及,让六哥亲政了。
所以,姑后真要重新称制。
搞不好,会有人喊着‘韩忠献公之事,吾可为之’,直接逼宫。
想到这里,向太后就在心中暗暗算计起来。
“是该让姑后,多忙忙类似的事情了……”
正好,这朝中上下,不是都在担心,将来六哥身边,会被来自熙河的‘羌氐之女’充塞吗?
那就扩大遴选范围和规模,让有资格入宫的适龄女子,都到宫中来。
让姑后去挑去选。
最好每年都来这么一回。
如此一来,姑后的心思和精力,都被牵扯到了这些事情上面,应该也就没有余力,再来折腾朝政了。
过个两三年,六哥也长大了,姑后就算再想怎样,也都将无能为力。
……
赵煦回到福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