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郎因为投资期货损失惨重,据说损失已经达到了3个亿。
前几天公司被联交所勒令停牌只是开始,黄玉郎这一年来许多次供股并未遵守上市公司守则,隐瞒不报。
这种事在公司股价上扬阶段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以现在市场的大环境和玉郎机构的形势来看,说不定会给公司带来灭顶之灾。”
“灭顶之灾?”林朝阳故作惊讶,“有那么严重?”
“当然。玉郎机构上市时,黄玉郎掌握了公司75%的股份,拥有绝对控制权。
可这一年来,他多次瞒着股东和股民出售和抵押股份,手里的股份仅剩36。4%,已经失去了公司的绝对控股权。
剩余的股票要么在二级市场上,要么在券商手里,这些股份过了总股本的六成。
而且黄玉郎现在炒期货损失惨重,外债累累,他现在要么借钱、要么违规出售公司资产和股票、要么抵押股权。
如果有人想收购玉郎机构的话,这将会是最佳的时机。”
说这些话的时候,梁伯韬的眼神紧紧盯着林朝阳的脸。
“那以梁先生的看法,收购玉郎机构的话,需要耗费多少资金?”
终于从林朝阳口中听到“收购”两个字,梁伯韬心头一跳,他强压着喜悦,说道:“林生希望全面收购还是……”
林朝阳摇摇头,“全面收购代价太大了,拿到过5o%的股权就可以了。”
梁伯韬没有立刻接话,而是露出思索之色,手指不自觉的在桌上虚点着。
“2亿,保守估计。”
玉郎机构现在市值已不足3亿,如果未来股价进一步下跌,理论上来说林朝阳要拿到玉郎机构5o%的绝对控制权可能只需要1亿出头。
但收购上市公司,需要的资金一般都会大于公司的当前的市值,而这个“大于”没有上限,只取决于双方的财力。
一旦收购方持有的股份过5%,触要约收购,那就不得不对外披露,被收购方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到时候双方抢筹,股价势必一路上扬,到时候如果不管是经过股东还是二级市场,都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所以理论只能是理论,梁伯韬给出的数字并不算多。
林朝阳略作沉吟,对梁伯韬说:“如果我能提供2亿资金,把这件事交给梁先生,梁先生有几分把握?”
“林先生可有援手?”
林朝阳摇了摇头。
他是认识庄重文、金庸不假,但关系还没到可以为收购战助拳的地步。
“七成吧。”梁伯韬神色诚恳。
见林朝阳神色不置可否,梁伯韬解释道:“一旦收购开始,必然会有未料之事。”
“而且黄玉郎这个人刚愎自用,收购开始后即便他力有不逮,也肯定会垂死挣扎。如果林生的资金能够更充裕一些的话,把握可能会更大。”
“我明白,七成已经很多了。”林朝阳说了一句。
梁伯韬又说:“其实他这样的性格对这次收购来说有利有弊,弊在于增加了收购的难度,利在于同样也减少了我们亏损的风险。”
林朝阳明白梁伯韬的意思,攻其必救,黄玉郎为了保证对公司的控制,就不得不筹措资金扩大自己的股权。
到时候即便收购不成,只要操作得当,林朝阳也可以利用股价差狠赚一笔。
“那这件事,就交给梁先生了!”
林朝阳起身冲梁伯韬伸出了手。
尽管梁伯韬工作以来经手的资金过百亿、协助多起上市、收购案,但自己开公司主持收购战还是第一次。
他有些激动的起身同样握住林朝阳的手,“必不负林生所托!”
林朝阳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陶玉书晚上八点多才回到家里,林朝阳让陶玉墨和阿娣看着两个孩子,拉着她到餐厅吃饭。
“你是当老板,又不是打工。每天这么晚下班,不仅下面的人压力大,也容易把自己的身体给拖垮。”
陶玉书不以为意道:“在公司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有什么好辛苦的。下面的人压力大不要紧,钱给到位了,他们会卖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