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是个这么不小心的人。”
就在楚伯来想到这些的时候,忽然在不远处有人说话。
他猛然坐起,手已经握住了身边的那条木棒。
从辽北道归来进龙头关,他不可能在过关的时候带着兵器。
这条木棒就是他的兵器,能打豺狼虎豹,也能打妖魔鬼怪。
可在他不远处的不是豺狼也不是妖魔,是个穿着一身白衣戴着银色面具的人。
从身形上来判断,应该还是个女人。
“你不该是个这么不小心的人,为何会这么不小心?”
“因为我正在幻想着未来的大宁什么样,大概就是这样人人出门哪怕露宿野外也不必戒备什么。”
银面人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
“可还没到那个时候。”
银面人缓步朝着楚伯来走来。
“你选择了做一个斗士,就该明白你随时都会面对豺狼虎豹的袭击。”
她看了看那些麦秸:“可你却舒舒服服的躺在这,浑然忘了自己深处什么境地。”
楚伯来没有一丝畏惧。
“那是你不知道我刚才想到的大宁有多美,若你能想到。。。。。。你也会沉浸其中。”
他见银面人没有马上动手的意思。
于是起身面对银面人,手里的木棒却比刚才握的还要紧一些。
银面人在这一刻,却摘下了她脸上的那张奇诡面具。
楚伯来仔细看了看,借着依然明亮的月色他看到了一张清秀的脸。
“很年轻,不应该。”
楚伯来说了这样六个字。
莲心问:“为何说不应该?”
楚伯来道:“看你年纪应是在大宁立国之后出生的,用我们的话说是生在蜜罐里的孩子。”
莲心说:“这个世上有很多的应该,就有很多的不应该。”
她看着楚伯来的眼睛:“你应该还在官位上造福一方百姓,可你现在却露宿野外还要面对追杀。”
楚伯来说:“我应该在官位上造福一方百姓,和我应该在这风餐露宿并无区别。”
莲心说:“我不信你心里一点怨恨都没有。”
楚伯来回答:“怨恨我自己当初不明是非。”
莲心沉默了一会儿,从腰带上摘下来酒葫芦扔给楚伯来。
楚伯来一把接住:“毒死我?”
莲心说:“你不是我对手,就算是你巅峰时候也不是我对手,所以在我手里怎么死,对你来说并无区别。”
楚伯来想了想后问道:“你要杀我,但却不想逼问什么?”
莲心没有回答。
楚伯来将酒壶扭开:“也好,一壶老酒送我上路,我到了那边和老兄弟们见了,也能吹嘘一翻说咱们死的滋味可不同。”
他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的将那一壶老酒全都灌进肚子里,喝完之后还砸吧砸吧嘴说了一声不错。
喝完酒,楚伯来就在等着毒。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已然不见身体里有任何不好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