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奴深吸口气,随即看着呼衍天行的第三个儿子,呼衍南风。
他前面还有一个姐姐,自小夭折,他比呼衍地泽要小七岁,所以个凶奴有一些代沟。
凶奴驰骋的时候,这些小子才屁点大,眼下也算是长大成人了。
冲着呼衍南风招了招手,这小子上前,“陛下!”
“现在国师故去,你大哥也牺牲了,呼衍家族的重担就落在你身上了,从今天开始,你跟在我身边。”凶奴说道。
呼衍南风比不上自己的父亲,甚至比不上自己的兄长,但他还有成长空间,相信自己好好培养,应该也不差。
既然他们俩人都不在了,自己也不能放任呼衍家族落寞。
“是,陛下。”呼衍南风挺直了腰背。
“走,传朕命令,开始往北迁移!”凶奴喊道。
漠北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片巨大的荒凉地,越是往北,就越是贫瘠。
不过,进入漠北深处,则是极寒之地。
所谓极寒之地,一年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冬天,那边都是常年不化的冻土,自然是不适合生活的。
所以他们要选一个既不容易被秦人发现,又可以生活的地方。
靠着手里的种子,他们也能慢慢回血。
这个地方,凶奴还真知道。
当年南征北战,整个草原他都去过了,他手里有一份草原详细的地图。
当然,在茫茫草原上,没有道路,就算有地图,也很容易抓瞎。
凶奴看了一眼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如此荒凉,并没有任何的不舍。
回想自己当年征战草原时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的落魄,简直天差地别。
他深吸口气,上了马,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他身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
男人拖家带口,带着自己的妻儿老小。
七月的草原并不冷,漠北也有了一丝绿色。
在呼衍天行下葬之前,他已经安排了队伍,护送大量的粮草前行,在前方探路。
车轱辘压出一道道印记,无比的清晰。
但是,再过一些日子,牧草长得再茁壮一些,就会彻底掩盖这些痕迹。
至于戈壁滩上的很急,也会被过境的大风给席卷,到时候,什么都不会剩下。
连一丝气息都不会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