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见杨四毛有些吞吞吐吐的,于是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难办的?!”
随后杨四毛便对王铁说道:“大帅,这不是属下不敢往前冲,而是咱们的炮口径太小,装的实心炮弹大概是一斤四两相当于是一个鸡蛋那么大。”
“那官军的炮兵阵地一字排开差不多将近两百步,而且这官军炮兵阵前前还有盾车,咱们这八颗鸡蛋丢过去能有多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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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杨四毛说的也没错,亲军部的炮口径又小有少,根本就不能像刚才官军那样实行饱和攻击,不能进行饱和攻击的话,冒险将炮车推到前面去那也没有什么意义。
王铁一听杨四毛这话便咬着嘴唇沉默了起来,这刚才官军的一通炮击压的铁营动都不能动显得十分的狼狈。
不仅如此,那官军的炮弹还有一部分命中了铁营步军前锋,击穿盾车造成了一定的伤亡,所以王铁才想派炮兵进行还击给弟兄们出口气。
可听杨四毛这么一说,好像这口气还就不好出出不了了!
那杨四毛一见王铁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王铁是想让他推着炮车上,如今这营里的弟兄都在进步,尤其是那杨四毛的前同事郝摇旗进步最大,这让杨四毛可是羡慕不已。
所以杨四毛为了在王铁面前图表现,好把他这个当了两三年的把总往上提个一级半级的。
于是这杨四毛便翻身下马对王铁抱拳行礼语气坚定的说道:“大帅,虽然咱们炮既小又少,但只要大帅有令,属下愿推车炮车往前一试,定要干死他几个官兵,给咱们刚才死伤的弟兄出一口恶气!”
王铁一听杨四毛这话神情便愉悦了起来,于是便准备张嘴下令杨四毛推着炮车往前去轰上几炮给官军听听响。
而就在王铁准备下令的时候,那在王铁身旁骑在马上的李子建放下望远镜叹了口气对王铁说道:“大帅,依属下看还是算了吧!”
听到李子建的话后,王铁便转过头去对李子建问道:“怎么了?!”
紧接着李子建便对王铁说道:“大帅,据咱们的情报显示,那杜弘域部有大量的虎蹲炮,而今天杜弘域只是把这弗朗机还有将军炮搬出来轰,根本就没瞧见杜弘域用虎蹲炮。”
那杨四毛一听李子建说杜弘域的虎蹲炮还没有用,于是这脸色瞬间一变,然后便抱拳行礼弯着腰对王铁说道:“大帅,属下不知这个情况,还请大帅恕罪,刚才属下有些冒失了。”
这杨四毛也是玩火器的专家自然知道这虎蹲炮是曲线弹道,可以藏在弗朗机炮车后面进行发射炮弹,所以刚才杨四毛借王铁的千里眼观察对面的官军炮兵阵地并没有发现虎蹲炮的踪迹。
这要不是李子建提醒了一句,那他刚才推着炮车到河岸边,将会面对的是一大波如同砖块一样从天而降的炮弹。
一想到这里,那杨四毛身上就一个激灵。
也亏得李子建这个情报工作者有着极度的战场敏锐性,否则刚才王铁一拍脑袋就让杨四毛上了。
那王铁也知道这虎蹲炮是类似于后世迫击炮一样的火炮,所以便立刻对杨四毛摆手说道:“四毛,没你事了,你先回去吧!”
“遵命!”
随后杨四毛就骑着马回到了自己的战斗岗位,等杨四毛走后王铁举着马鞭指向河对岸恶狠狠的说道:“他娘的,要不是这条狗屁的滁河,老子定要把这杜弘域的屎给他打出来!”
王铁这话也不算是吹牛逼,如果没有这条河的话,那王铁直接可以组织敢死队推着盾车硬刚官军的火炮,等敢死队付出了一定的伤亡冲到官军炮兵阵地前,一波冲锋就能把这官军的炮兵给扬了。
这杜弘域的京营步军可没有张应昌宣镇步军那么能打,凭京营的少爷兵根本就护不住官军的炮兵阵地。
杜弘域虽然有一批精锐的骑兵家丁,但铁营一样有骑兵部队,即使到时候杜弘域派出骑兵骚扰铁营的敢死队,那铁营也可以派出骑兵去对骑兵。
所以没有这条河的话,那这铁营的赢面还就真占多数。
。。。
就在铁营这边对河对岸的官军一筹莫展之际,那在官军中军处,杜弘域正满脸笑容的骑在马上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对岸贼寇的动静。
不过紧接着那杜弘域的笑容便停止了,因为那对岸的贼寇鸣金收兵回营了。
杜弘域见状放下望远镜语气有些遗憾的说道:“这铁贼是真他娘的能忍,这样被我压着打一顿,也不派兵还击一番出口气。”
此时只见那官军的炮兵阵地后面挖着一条宽约三米深约一米的壕沟,在那壕沟里面三十门带有两脚架呈三角形的重型虎蹲炮一字排开,炮口斜着对着对上朝着对岸的方向。
如果刚才王铁派杨四毛推着炮车过来还击的话,那这三十多门重型虎蹲炮将会发射出重达三斤有橘子那么大的炮弹,从天而降把杨四毛的炮兵砸的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