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你也喝了?不会喝酒就别端杯子。”
“我没喝,熏的。”孙谨抽抽鼻子,整个房间都是浓烈的酒味,这是避都避不开。
“你这酒量也太差了点,解酒药,还有些吃的,给你挂门上了。”
房间里塞不下三个大男人,李海只能站在门边,放下袋子就打算走。
孙谨赶紧叫住他,“海哥,不用送他回去?”
李海看看被完全霸占的床,又看看无处落脚的孙谨,想了想还是觉得这里更好,摊摊手叹了口气,“我还有些事要回工地看着,今天靠你了,放哥家里…不太方便。”
用手指了指脑袋,“放哥的妈妈脑子有点问题,有机会等你接触到就明白了。”
“他回去也没人照顾,还不如留在你这里。”
孙谨也只是担心这里太小会让虞冠桀不舒服,听到这话更不会推辞,忍着晕眩和热意,将虞冠桀整齐的钮扣解开几颗透透气。
有人靠近,被挪动时虞冠桀其实还算有些意识,微微睁开了眼睛,看清面前的是谁,便安心的再度闭上眼睛。
孙谨扶着虞冠桀坐起来,还好喝醉的人很配合,将李海送来的解酒药喂了,坐在床脚的角落里,还翻出了一本前任租客留下的杂志。
李海笑笑,想抽烟,又想起正在被强制戒烟中,只能忍着,见虞冠桀睡得正熟低声道,“放哥替我把手术费准备好了,你的工资你自己留着,不用给我了。”
孙谨也看了眼虞冠桀,不敢在李海面前露出担忧的表情,只能低头看杂志,同样低声回答着,“我没什么地方需要花钱,李叔后续要用的钱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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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傻子,让你别管你就别管了。”李海的嗓门忍不住变大,又赶紧压低声音。
提到医院,情绪更是降到了冰点,反正有孙谨照顾着,李海不想说太多直接关门离开。
孙谨扔了杂志,这才打开手机。
电话联络不上,王海洋发了很多很多话,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屏幕里的字,孙谨只是说了一句我很好,为避免王海洋的电话轰炸,还是选择关了手机。
嗡嗡嗡,机器嗡鸣声不断,孙谨趴在虞冠桀身上找到手机,看到来电,想了想还是接通了。
那边的人说话很快,孙谨本就越来越不清醒的脑子更疼了,报了平安想要休息那边还在絮叨着,赶紧挂了电话,顺便关了机。
爬不起来,慢慢伏下身体,无意识间挤出来点空间躺下,被酒气团团包围着,彻底熏晕过去。
虞冠桀再次清醒,是被压醒的。
压迫感是因为他成了肉垫子被人牢牢压在身下,身上的男人并不矮小瘦弱,那双眼睛太有欺骗性,看着老实软绵好欺负,其实衣服底下修长精壮的身体是实打实的结实。
难得的胃部没有灼烧后的痛感,只是身上还带着酒后的乏力。
推不开难以挪动,传过来的热量和颈边的呼吸声让虞冠桀格外不适应。
柔软的蓬松的头发随着呼吸起伏摩擦着脸侧,虞冠桀费力的动了动,手掌摸到了床沿,没有退让的地方。
犹豫着,还是放松身体,保持着这个姿势看向了窗外。
星光灿烂的夜空和五彩的霓虹灯,不纯粹的黑夜略微刺眼,虞冠桀闭上双眼,除了耳边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见,除了心跳声什么都想不起来。
烦杂的思绪越来越远。
今晚,真是少有的宁静。
直到天光大亮,孙谨揉着脑袋清醒过来。
大脑沉重,没喝酒也体会了一把宿醉感。
房间里残留的酒味完全散了,看来虞冠桀很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