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会意,也给李善长面子追问道:“存义是否给韩国公发来书信,请你关照某些官员?”
“绝无此事!”
似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李善长神情严肃,庄重说道。
“存义之才,不过知县,其断无查人之明。”
“此事臣知道,存义也是知道。”
“因此存义从无书信提及其他官员,老臣也断然没有因存义的缘故,拔擢他人。”
李善长这话说的已然很明白了。
虽然表面上说李存义没有识人之明,因此也就没有为朝廷推举贤才。
可实际上李善长想说的是,他李善长的胞弟都不过只是一地知县,他韩国公都没有破格拔擢自己的亲生弟弟。
对于其他官员,他李善长自然不会,也不可能给予恩待。
因此在李存义这事上,他李善长绝对没有半分逾矩之行。
“韩国公所言,朕已知晓。”
“李存义确无过失。”
就在朱标准备翻篇之时,李善长却赶忙站起身子道:“还请陛下罢免存义。”
“我朝律法明言官员当恪尽职守,清廉自持。”
“存义本是官身,令亲属从事商贾,有违为官之道。”
“若陛下开恩,不予惩处。也理应褫夺其官身,准其罢官从商。”
“韩国公这话有失偏颇了!”朱标示意李善落座,缓声说道:“以官身令亲属从商,此事的确有失官体。”
“可朝廷上下,各级官员,哪个又没点私产。”
“詹尚书本家便是我朝首屈一指的富商,朝中勋贵也多有土地租售给百姓耕种,每年得利。”
“只要并未压榨百姓之行,朕自然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和后世一地主官几乎掌握当地的经济命脉,随便一句话便能谋财巨大不同。
当今大明的地方官员却是没这么大的能量。
因朝廷商行如今已经遍及全境,所以一地主官想要下旨给自己的亲属得些经济好处,势必要触犯国法。
一般来说,也没几个胆大包天的狂徒敢肆意妄为。
似李存义这般,比当地商贩提早知晓朝廷的政策,就此发一笔小财也是无可厚非。
毕竟地方官员在任期间开销巨大,这点朱标也是知道的。
不同于京官朝臣,地方县衙里书办、文书每月饷银,都需县衙的府库支出。
再者似如今大明这般多兴战事,哪怕各级衙门不需负责大军过境的饷银,可备上一桌酒席招待诸多将官也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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