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与面色不善,深知这是张与发怒前兆的裴元绍,赶忙开口为自己辩解:
“军师,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虽然赤兔高大威猛,但我真没有骑着它去长平,你听我解释啊!”
见裴元绍都泥菩萨过江了,还不忘夸赤兔一句,张与只觉得怒火从心头直往脑门上冲。
“行!你说,我倒要听听你准备怎么狡辩!”
张与按捺下蠢蠢欲动的拳头,冷哼一声,没好气道。
听到张与这么说,裴元绍倒是有些傻眼了。
但看着张与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裴元绍很快反应过来,厚着脸皮道:
“军师,不是我要带着赤兔出去的!
是、是……对!是它自己想出去,所以我才把它牵走……”
对上张与的眼神,裴元绍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他心虚地看着脚尖,眼珠子滴溜溜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算盘。
张与凉凉的看了裴元绍一眼:
“呵呵!
听过离谱的理由,但没听过像你这么离谱的理由!
你也好意思怪赤兔?
你这是欺负赤兔不会说人话!
我要是没记错,赤兔也受伤了吧?
裴元绍,你说你,你连受伤的战马都不放过,我看你是不想干马监了!”
张与懒得再听裴元绍废话,翻了个白眼,就往外走:
裴元绍这货送个信都送不好,他还得去找吕布帮忙写封手书送去长平才行!
一听马监的活儿要没了,裴元绍顿觉人生无望。
他身体一矮,抱住张与的大腿,就开始仰天哀嚎:
“军师——我不能不干马监啊!
我也是看好多宝马都受伤了,才带着它们去城外的山上找草药吃,好让他们早日恢复!
赤兔那么好的宝马都被砍了三刀,我于心不忍啊!
是哪个杀千刀的连赤兔都忍心下手啊~~~”
“你放手!放手!放手!”
张与忍受着魔音穿耳,还得用力的把自己的腿往外拔。
两人的动静引得其余守卫悄悄摸摸的偷看,气得张与脸都红了。
啪——
“爪子给我撒开!要不然这辈子让你看不到马!”
张与怒火中烧,大力拍着裴元绍的手臂,怒吼着下了最后通牒。
闻言,裴元绍唰的一下松开了手,麻溜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