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从污泥里站起来,拥抱风,亲吻花。
泛黄的书页留下了往昔的泪,是热情,是开怀,是哀伤。
在祂尚在沉眠之际,在祂尚未苏醒之际,故事在轰烈地上演,而现如今……
神看着怀中的孩子,他们可爱,天真,是尚在绽开的花,处于青涩的果。
祂亲手种下的故事也在生根发芽。
也是终于有所愿的,祂亲爱的孩子。
“女人是由香水,糖果和丝绸组成的。”神垂眼,往蜷缩的胚胎上浇灌,祂的嘴一张一合,身边是懵懂的新芽。
“但世界并不全然由纯真和美好组成,她们需要防护,最利的剑要作为她们的武器、最坚硬的盾要成为她们的防护。”
“所以需要加入钻石,为她们提供武器或者防护,少量或者更多。”
神顿了顿,拿过了一个新的胚胎,她在慢慢鼓动,是新生命,也是可能是创造新生命的新生命。
“或者不加……”
神把手里的钻石放进去,丝绸和糖果被掩埋,香水的气味被遮掩。
“或者很多。”
“香水的味道会变淡,丝绸会因为时间被虫蛀空,糖果也会临期。”
两个可爱的孩子一人趴在神的腿上,另一人蹲在神的旁边,他们听着他们的父,他们的母讲故事。
讲远方的巨龙,讲林中的黑猫,又讲幽幽转醒的永生者……
直至太阳西落,直至祂亲爱的孩子合眼,在美梦里再入眠。
而祂短暂地成为了她,成为了一位母亲。
“于是钻石的特性越来越明显。”
“它能成就一位母亲,一次功成名就,或者成为英雄,站在顶端。”
乔南同乔母同睡一张床,乔父被无情赶到另一间房,可怜兮兮的同一张没有妻子怀抱的冷床同眠。
短发扎不起来,铺在母女各自的脸上,或者被挽至耳后,她们相拥,交流着女性的秘密,晶亮的眼里闪着黑夜也遮不住的光。
“又或者,并不需要时间。”
乔南展示她的野望,她对乔母说:“我想做一名超级厉害的律师!让该进去的,做错事情的人一个不留在外面!”
“那我要做一个可以挣很多钱的成功人士!”乔母也在同女儿一起叽叽喳喳,畅想未来,也交流脚踏实地。
“朱枝秀同志,一起努力!”乔南搂住了乔母,紧紧抱着。
朱枝秀以同样的力气来回抱,下巴抵着乔南的头,没有流泪,眼睛却是亮得可怕,她用自信的语气回答,也给自己信心:“当然!你也不要让自己失望。”
“她们会挣脱称谓,成为属于自己的一枝独秀。”
“授课结束,孩子们,你们懂了吗?”
神温柔地看着周边的天使,他们可爱又纯真,是世间独有,又不是。
他们点头,知识成佳酿,灌得他们陶醉。
只有两位天使,独有两位。
一位看向花园,想将鲜花加入胚胎,又或者直接将糖果、丝绸、香水甚至鲜花都摆在一旁,独独加入钻石,去制造那样一个坚强又璀璨的女性。
一位看向另一个并不在讲解圈内的胚胎——那是一个被这群孩子失手造出来的病人,天生的短命,大约会在处于青壮年的某一刻,突然知道,自己死期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