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酒杯,目光如刀:“但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有些事,不该问,也不该查。”
周正迎上他的视线,语气平静:“我明白。”
离开办公室后,他回到自己的工位,心跳仍未平复。
他知道,赵明远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当晚,周正没有回家,而是按照约定,来到城西一间老旧的茶馆。张主任已经在等他。
“情况有变。”张主任低声说,“老陈失踪了。”
“什么时候的事?”周正皱眉。
“三天前。”张主任神色凝重,“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一次加密通话中,他说有人在调查我们的资金流向,他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周正心头一沉:“林婉呢?”
“她还在岗位上,但最近也被调去了国资委,名义上是参与国企改制调研,实际上,恐怕是要被‘洗牌’。”
“也就是说,我们已经被盯上了。”周正低声道。
张主任点头:“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我已经留下了追踪记录。”周正将U盘递给张主任,“这笔五千万的调拨有问题,我怀疑它和军工项目的资金有关。”
张主任接过U盘,神情严肃:“我会尽快交给上面,但你要小心,赵明远那边不能再有任何破绽。”
“我知道。”周正点头,“但我有个请求。”
“你说。”
“我想见夜枭。”
张主任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你确定?”
“是的。”周正眼神坚定,“如果他是真的想帮我,那就说明他知道的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张主任叹了口气:“好,我会安排。但记住,无论他告诉你什么,你都要保持冷静。”
几天后,周正在一个废弃的工厂见到了夜枭。
对方是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声音沙哑,像是故意伪装过的。
“你终于来了。”夜枭坐在一张旧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硬币。
“你是谁?”周正开门见山。
“一个曾经站在你现在的位置上的人。”夜枭轻笑,“也是唯一一个活着出来的。”
周正心头一震:“你还活着?为什么?”
“因为我选择了沉默。”夜枭看着他,“而现在,你走得太远了。”
“所以你发短信警告我?”周正问。
“是的。”夜枭点头,“赵明远在试探你,也在观察你。如果你表现出任何异常,他们不会犹豫。”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周正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