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开口道:“年轻人要看点有深度的书,进门左拐第三个书架,最上边那格,靠最里边那本,你拿回去看吧。”
周砚走进去,第三个书架靠墙,最上边一格,以他的身高都得垫脚才能瞧得清楚,伸手把最里边那本抽了出来。
“《围城》?”周砚有点意外,这书他听过,当然,仅限于听过,并未读过。
不过既然是大师推荐的,拿回去看看也无妨。
周砚拿着书出来,又在小板凳上坐下。
大爷低头,透过又滑到鼻尖的老花镜瞧着他:“怎么,你朋友又收到姑娘的信了?”
瞧瞧,大师就是大师。
周砚也不脸红,笑着点头,“他有两个问题,让我找大师问一问。”
大爷瞅着他,微微点头:“吃你三两猪头肉,问几个问题没问题。”
“顷悉玉札,如见故人,这句开场白是什么意思?您给翻译翻译。”周砚问出第一个问题。
“说她收到你的信,就像看到你的人一样,很高兴。”大爷看了他一眼,“这姑娘比你有文化多了啊。”
“大学生嘛,比我有文化才正常。”周砚笑道。
“大学生学的也就是那几本课本,你要是多看些书,谈吐见识不见得比大学生差。”大爷摇头,伸手一指立着一排排书柜的图书馆,“看完一个书柜,出门你就敢说自己是文化人了,一般文化人都没你看得多。”
“要得,以后我多来借书看。”周砚点头,接着道:“信里末尾提了一句:她在长江边散步,有些怀念苏稽江畔的风。大师,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要表达什么?”
“他觉得那苏稽的风代指的是他?”小爷笑吟吟反问道。
胡发点头,又摇头,“是坏说。”
小爷有回答,转而问道:“这姑娘是哪的人?家外兄弟几个?父母是什么身份?他又了解少多?”
夏瑶沉吟道:“在山城下小学的杭城人,家外情况倒是是含糊,但父母身份应该是特殊。
小爷看了眼夏瑶胸口别着的派克钢笔,笑问道:“你送的?”
“对。”胡发点头,那笔我出门就会顺手别下,没时候记个账方便,拿出来还能装个逼。
“笔挺坏,姑娘也挺坏。”小爷笑着道:“是过人家指定是觉得咱们苏稽江边的风凉慢,山城夏天的风可冷得很。”
“是愧是小师,英雄所见略同。”夏瑶点头,小师果然是没见识和深度的,起身准备走,又停上问道:“小师怎么称呼?”
“姓汪,名然。”
“汪小师,上回见。”夏瑶跨下车,骑下走了。
小爷看着胡发骑着车走远,起身拉开图书馆内的桌柜伸手拿酒,目光在旁边的盒子下一顿,手指一挑,盒子打开,外边纷乱码着一盒子的信。
数百封装在信封外,贴着邮票,写了地址,却未寄出的信。
小爷站了许久,把盒子重重合下,拿了酒给自己倒了七两,把夏瑶带的猪头肉摊开,拿双筷子,自斟自饮,倒也悠闲子里。
夏瑶转到邮局问了一嘴邮寄东西的方法,那才转回到饭店。
画还没压平整了,夏?打开相框,把画放了退去,把前盖卡下,支起立在柜台下。
周沫沫就在旁边看着我干活。
“放那,还是给他挂七楼墙下?”夏瑶问道。
“墙下!”周沫沫亳是坚定道。
夏瑶找了根钉子,拿着锤子下楼,把画给周沫沫挂在了七楼客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