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道上,黄沙漫天,马蹄声急。江昭一行数十人日夜兼程,终至雄州。
雄州守将张怀义率众出迎,神色凝重:“江大人,辽军已在幽州集结,前锋已至涿州,意图不明。”
江昭翻身下马,沉声道:“可有朝廷军令?”
张怀义摇头:“尚未收到。但河北诸州已开始调动兵力,各路将领皆在等待朝廷决断。”
江昭眉头微蹙,心知朝中主战与主和之争尚未平息,若不尽快定下战略,恐贻误战机。
“带我去城防巡视。”他低声说道。
张怀义点头,引江昭登上城楼。
雄州城墙高耸,虽经多年修缮,但仍显破旧。江昭望着北方地平线,沉思良久。
“张将军,雄州守军多少?”他问道。
“约五千人,皆为厢军,战力有限。”张怀义答道。
江昭皱眉:“厢军不堪大用。若辽军真要南侵,此地恐怕撑不过三日。”
张怀义苦笑道:“末将亦知如此,但朝廷尚未调拨禁军北上,我等只能勉强维持。”
江昭沉吟片刻,终是下定决心:“传令各州,命其加强防备,同时命人快马加急,将辽军动向呈报汴京。”
张怀义抱拳:“诺!”
……
翌日,江昭召集河北诸将议事。
雄州城内,议事厅中,众将齐聚,气氛凝重。
江昭立于案前,展开地图,指着幽州方向:“辽军若要南侵,必先取涿州、易州,而后直逼雄州、瀛州。若我军不早作准备,恐被其一鼓作气攻破防线。”
一名将领皱眉道:“可朝廷尚未下令,若我等擅自调兵,恐惹非议。”
江昭目光一沉:“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若等朝廷下令,恐怕已失先机。”
另一名将领沉声道:“江大人之意,是先行布防?”
“正是。”江昭点头,“我已命人快马加急上报朝廷,相信陛下与枢密院必会尽快决断。在此之前,我等必须做好准备。”
众将互相对视,最终纷纷点头。
“好,我等听从江大人调遣。”
江昭满意地点头:“很好。张将军,你即刻整顿雄州守军,加固城墙,并派人前往瀛州,协助其布防。其余诸将,各归本州,加强巡逻,严防辽军突袭。”
众人领命,纷纷离去。
……
三日后,汴京终于传来军令。
赵煦下旨,命枢密院调拨禁军两万,由副枢密使王韶统领,北上支援河北。
同时,朝廷命江昭暂代河北节度使,全权负责前线防务。
接到旨意后,江昭立即召集诸将,部署防御。
“王韶将军率禁军两万,不日便可抵达瀛州。我军兵力虽仍不及辽军,但若能依托城池,据险而守,仍有胜算。”江昭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