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滚下去!」
「你看你看,莫名其妙,上一秒还好好的聊着翠云,下一秒你就喊我滚,姓北的,我再要理你,我就是狗!」
他说完,从车上一跃而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北斗看着她的身影,心头更闷了。
烦躁!
前所未有的烦躁,让他突然想杀几个人。
于是调转车头,回了锦衣卫牢狱,将那几个嘴硬的犯人又拎起来,折磨得死去活来。
年前那几天,整个锦衣卫的人都胆颤心惊。
因为沈大人和他的暗卫头头,都一身低气压。
那脸沉得,一个比一个吓人。
……
天元心大,白天和北斗闹的不愉快,晚上就忘了。
腊月二十七这一大早,她就被柳岁岁叫了过去。
桌子上放着两个托盘,盘子里各自放着两套新衣。
柳岁岁看着天元和春杳,笑着说:「你俩今年跟着我,都受苦了,快过年了,我也没什么好送你们的,便挑了几匹布,给你俩一人做了两身新衣。」
春杳立马红了眼眶:「娘子……」
天元也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眼眶也红了一圈,看着柳岁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每年府里都会给属下们做新衣,但大家伙都是一样的,我没什么感觉;可这是您给属下单独做的,属下真的……」
他说着就要哭。
却被春杳拍了一巴掌:「你男子汉的哭什么?」
「什么男子汉?属下今天不做男子汉了,属下今天就要做个小娘们。」天元真的哭了。
那眼泪珠子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一边哭还一边道:「属下的爹娘死得早,小时候是大司马救了属下,现在属下跟了娘子,属下……属下觉得幸福极了。」
他的话,让柳岁岁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
于是,将手里的帕子递给他:「快别哭了,赶紧擦擦,若是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呜呜呜娘子你真好。」天元接过帕子,在脸上擦了一把。
擦完,她又觉得不好意思。
看着手里弄脏的帕子,问柳岁岁:「这帕子脏了,娘子不要了吧?」
「行,给你了,下次哭得时候别再拿袖子擦了,埋里埋汰的。
「哦。」天元将帕子收好,这才看着那衣服,又破涕为笑。
柳岁岁:「拿回去试试,若是不合身,还能再改改。」
「行,那属下就拿回去试试。」
她乐颠颠地捧着托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