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天元抱着箱子回了自己院子。
洗漱过后,她躺在床上,一直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但直到她睡着,北斗依旧没回来。
这一晚,天元醒来好几次,每次醒来,她都要往外间的榻上瞄一眼。
那榻,空了一夜。
北斗一夜未归。
第二天,等他兴冲冲地要去柳岁岁那儿告北斗一状,刚走到门口听见春杳的声音传出来:「娘子,沈大人将北斗叫走了,是不是以后真的和您……」
春杳的话没说完,但天元却知道她的意思。
北斗是大人派来保护娘子的,现在却突然将北斗召回去,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不再关心娘子了?
天元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娘子的声音传来。
平静的情绪,仿佛听不出难过。
「这样不是挺好吗?你也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春杳却是心疼极了。
「你和沈大人不该走到这一步的……」
「春杳,」柳岁岁突然打断她的话,「我许久没出门了,今日天好,外面也暖和,要不我带你和天元去九玉楼吃烤鹌鹑如何?」
站在门口的天元,听到这儿,抬脚走了进去。
他看着自家娘子。
即便她笑得再好看,他也能感受到她眼神你的难过和悲伤。
天元摇头:「属下不想吃烤鹌鹑。」
「那你想作甚?」
「属下想去打沈大人一顿!」
听着他孩子气的话,柳岁岁笑了笑:「那你去打吧,我等你好消息。」
天元:「……」
她一扭身蹲在门口,不说话了。
柳岁岁从榻上走下来,经过她身边时,踢了他一脚。
「你去不去?」
天元『噌』地站起来。
「您请客?」
「废话,你请啊?」
天元摸着脑袋:「也不是不行,但咱能不能换个地方,九玉楼太贵了……」
「走吧,我请,今日你俩随便吃,敞开了吃,本娘子有的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