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身子打小不好,后来在军营被军医调理过很长一段时间,老军医再三嘱咐她,来葵水时,尽量不要碰冷水。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谨记这一点。
北斗将篮子拿了回来,冷冷地看她一眼,什么没说,转身走了。
他走后,天元就去了柳岁岁那儿。
见她来了,柳岁岁关心地问她:「春杳说你身子不适?可好些了?」
「属下刚睡了一觉,现在感觉好多了。」天元一脸感动,「属下能得娘子惦记,真的太感动了。」
「行了。」柳岁岁随手拿过一本书,一边翻着一边装着不经意地问,「她在陆家过得怎么样?」
她?
天元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
忙道:「娘子问的可是夫人?」
柳岁岁没说话。
天元一见,立马笑着道:「娘子可是担心夫人在陆家受欺负?那您可把心放肚子里吧,大司马对夫人可是百依百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天元越说越兴奋,「上次夫人给您做酥酪,不小心割了手指,大司马差点没把宫里的御医请来。」
「割了手指?」柳岁岁忙问,「很深吗?」
「哪里深哦,就破了点皮,那大夫来得慢点,伤口说不定自己就愈合了。」
「……」
「您是知道的,大司马的父母去世得早,他又无兄弟,只有一个远嫁的姐姐,府上的主子只有他和夫人,夫人自在着呢,您就放心吧。」
「我哪里不放心了?不过是随口一问。」柳岁岁坚决不会承认她是在关心那个人。
当初可是她不要她的……
见她口是心非,天元抿嘴偷乐。
「所以说娘子,您还是跟属下回京吧,夫人和大司马给你重新修建了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种满了你最喜欢的栀子花……」
说到栀子花,天元想起一件事来:「娘子,后山有一株很大的栀子,您知道吗?」
「真的吗?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您现在若是无事,属下带您去看看。」
「好,走。」柳岁岁最喜欢栀子,若是能掐一把回来放在瓶子里,放在卧房,晚上睡觉都会格外的香甜。
这座宅子极大,后面紧挨着一座小山,这座山也是这座府上的,听闻当初这座宅子的主子本想在山上建一座家庙,最后不知为何不了了之。
出了后门,便是后山。
从山脚到山顶时修了台阶,沈工臣带着柳岁岁住进来后,便让人将其打扫得干干净净。
天元在前面走,柳岁岁在后面跟着,不多时,她便闻到了一股熟悉而清幽的芳香。
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当真有棵栀子树。
这是一棵老栀子树,估计已经长了一二十年,粗壮的枝干,枝繁叶茂,上面开满了纯白色的花朵。
柳岁岁开心极了:「天元,你果然没骗我。」
「属下哪里敢骗娘子?」天元手里拎着小篮子,「娘子,您想要哪一朵?属下给您摘来。」
「我先看看。」柳岁岁站在树底下,看着这硕大的栀子花,欢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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