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死刚才那一碗糖水吃的。」天元弓着身子装着痛苦至极,「不行不行,疼得太厉害了,劳烦你一会儿跟娘子说一声,就说我肚子疼得厉害先回去了。」
她弓着腰,疼得满头是汗。
一张脸也跟着白了一片。
北斗没怀疑,点头:「嗯,风今会点医术,你找他看看。
「多谢多谢。」天元捂着肚子,一步一挪艰难地往楼下去。
等逃离他的视线,她健步如飞,几下子就没了人影。
回到沈府,她避开所有人进了屋子。
好在风鹭不在屋子里,她打了热水来,将房门插紧,将自己清洗了一遍,垫上月事带,为了遮掩身上的血腥气,她挂上了那枚药囊。
这药囊是之前在漠北,军中的军医送给她的。
这个世上,除了陆大司马和夫人外,也只有那名军医是知道内情的。
毕竟当年第一次来葵水,她以为自己受了内伤,吓得跑去找军医,即便是过去这么过年,她依旧清晰地记得那名老军医一脸惊诧的表情。
又将衣服清洗干净,天元这才心惊胆颤中放松下来。
那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实。
她睡觉一贯不老实,担心弄脏了被褥被人发现,一晚上没敢睡得太沉。
导致第二日,眼睛下挂着两个黑眼圈。
在娘子的院子里,北斗看到了她。
见她脸色憔悴,关心地问了一句:「你身体还没好?」
「没呢。」每次来葵水,天元就像是打蔫的茄子,浑身不舒坦,「难受。」
是真的难受。
虽然她不想其她小娘子肚子疼痛难忍,但浑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午饭,原本两碗的饭量,竟破天荒的只吃了半碗。
和她一起吃饭的风鹭见了,以为她不想吃青菜,便将自己碗里的红烧肉给了她。
「吃吧,多吃点。」
天元摇摇头,又将红烧肉夹了回去。
「没胃口,你吃吧。」她起身去了厨房。
回来后,一头倒在被褥间,闭上了眼睛。
柳岁岁那边,她午休起来后,看着葡萄架子上剩下的那些葡萄,想着趁着离开苏城之前,将这些葡萄都酿成果酒。
于是便吩咐春杳去叫天元。
春杳走到半路遇到北斗,北斗拦住她:「春杳姑娘可是有事?」
「我不找你,找天元。」春杳有些生气,「这个小子,今日一整日都没见着他,莫不是又在偷懒。」
「他好像生病了。」北斗问,「娘子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属下这会儿无事,可以去办。」
一听天元生病了,春杳自然不会再去找他。
她领着北斗来到葡萄架前:「劳烦北侍卫将这些葡萄都摘了,娘子要酿酒。」
「好。」
北斗在外面摘葡萄,春杳站在柳岁岁面前:「说是生病了。」
「生病了?」柳岁岁有些意外,「那个皮猴子昨日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