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玉理了理他的发丝,看着某人泛红的脸,默默把他面前的酒杯端到自己面前一饮而尽,“阿玉,我真开心,你想起来了。”
“寒玉师兄,我敬你一杯。”
应忔走过来,溪枕跟在他身边,他似乎比之前看着开朗了很多,面色红润,半露出来的脖颈上带有一块模糊的红痕,谢寒玉下意识的避开了眼睛,他和应忔,居然。。。。。。
琼玉仙君没想过这件事情,他开始思考,却山行知道这件事情吗?
谢寒玉在这件事情上受到了一点冲击,略有些木然的和应忔碰了一杯,接着一饮而尽。
其他的弟子见状也纷纷过来,他一杯接着一杯,最后只剩下却山行走过来,小声问,“寒玉师兄,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谢寒玉有点蒙,然后他就想起来了,之前在应家庄的时候,江潮喊着自己一起喝酒,他当时抿了一小口就昏过去了,山行可能是在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印象。
谢寒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江潮,这才开口道,“计谋。”
却山行看了看耳清目明的谢寒玉,又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江潮,似乎明白了什么,手里的酒杯像是烫手山药一样,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谁知道这算个什么计谋?
寒玉师兄专门给江潮设的计谋吗?可是喝不喝酒又能怎么样?喝醉了难道不是倒头就睡。
寒玉师兄难不成还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做,江潮这人总是说话,太烦了,就故意把他灌醉,可是这和之前在应家庄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寒玉师兄,那我。。。。。。敬你一杯。”
却山行尴尬的喝了一小口,突然听到一声很低的“寒玉哥哥”,江潮这个明明已经喝醉酒的人,两只手臂抱在谢寒玉身上,还蹭了几下,“寒玉哥哥,好热啊!”
“寒玉哥哥,你亲,亲一下我。”
却山行吓得连忙跑远了,这是什么称呼,江潮怎么能喊出来这么肉麻的称呼,简直是有损他们怀仙门的形象。
他跑到文姜朴和山鬼身边,郁闷的诉说了一番,“你们说,寒玉师兄这个计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山鬼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关心人家之间的事情呢?你又用不上。”
“就是啊,却师兄,你什么时候找个喜欢的人就知道了。”文姜朴嘲笑道,“人家那是情趣,就只有你当真了,还是省省心吧。”
却山行生无可恋,只能一个人郁闷的喝酒,眼睛还是不自觉的往谢寒玉那边看。
江潮上辈子到底是修了什么样的福分,谢寒玉低头看着他,左手还被他握住,只剩下右手拿住筷子吃菜,一点儿也不方便。
“燕鹤,你看看是谁来了?”
他突然听见沈南的说话声,也抬头看去,奈清闲从外面走过来,穿一身黑色的衣裳,他看着好像比自己上次见要老了许多,可是却山行才出去不到一个月,怎么变化这么大!
奈清闲看见正靠在谢寒玉肩膀上的徒弟,似乎觉得有点丢人,走过去,却山行就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了。
“寒玉,我听天青他们说,你和明朝回来了,就赶忙回来看看。”奈清闲面容和善,看了眼江潮,“他是不是喝醉了?”
谢寒玉没怎么和他打过交道,只在瑶台银阙的金殿上看过那一段记忆,便礼貌道,“刚才一时兴奋,就多喝了几杯酒。”
奈清闲笑着看向江潮,银白色的发丝让他有一瞬间的心惊,“寒玉,等明朝醒了,我想和他好好谈谈。”
江潮被他们的谈话声吵醒,手指动了一下,睁开眼,看到了奈清闲,“师父,您回来了!”
他手一动,袖口就滑下去,奈清闲看见那只镯子,心中的情绪有些复杂,“明朝,七年了也不回来看看师父。这镯子幸好是送出去了,不然一直丢在我这里,可就没用了。”
“师父,你说什么呢?”江潮看着他,玉溪真人突然也从上面走下来,开口道,“寒玉,既然你和。。。。。。江,明朝已经确定了,那……要不然就在怀仙门成亲吧?师父等了这么多年,可算是等到了。”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刚才师父说什么,你听见了吗?”“成亲,我没听错吧?”“寒玉师兄要成亲,这么快?”
却山行更是心酸,很想大叫一声,“我不同意。”
山鬼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手指放在嘴唇前面,“嘘”了一声,“这可是大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们商量,你还是别捣乱了,省的江潮生气了直接给你一剑,琼玉仙君是不会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