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火入魔了吧你!」蒲忻澜眼神一凛,同时震出灵力一把甩开了喻逍漓和岑子宴的手,紧接着他掌心一道靛蓝光影一闪而过,一瞬间疾风乍起,一条碧绿的藤条直直地向岑子宴裹缠而去!
岑子宴遽然向后退去的同时,沧漫出鞘一剑斩下,直接将藤条劈了个粉碎,蒲忻澜未束的长发飞舞,被狠戾的剑气生生削下一缕,发丝飘落而下,被岑子宴眼疾手快攥进了掌心。
「逆徒!你居然敢拔剑!」喻逍漓冷然喝道,骤然甩出戒鞭缠住了岑子宴的沧漫。
「等等,等等!」蒲忻澜见状不妙急忙阻拦道,他本意并不是想打架,只是想暂且制住那个不听话的逆师侄,怎么突然都动起武来了?!
「不许打架!」蒲忻澜想也没想徒然伸出右手握住了金光闪烁的戒鞭,「我……嘶——」
掌心一阵灼烧的痛感,蒲忻澜立即撒开手但为时已晚,那带着怒气的戒鞭只一瞬便把他的掌心灼蜕了一层皮,松开手的时候掌心已经鲜血淋漓,大滴大滴的血液「哗哗」就往下流。
「师兄!」
「师伯!」
蒲忻澜看着自己的手,道:「我活该。」
喻逍漓果断收了戒鞭,一把托起蒲忻澜的手,先用灵力止血,而后把蒲忻澜拉到竹笕边,撩起水清洗他的掌心。
蒲忻澜本能地往后缩了缩,道:「等,等下,这这这个确实有点疼,就,就,就这么直接冲吗?」
喻逍漓一脸自责地看着他,心疼道:「忍一下,好吗?」
看戏四人组急忙跑过来,江意迟拿了坛酒过来,道:「师尊师伯,我有酒。」
蒲忻澜看了一眼,龇起牙道:「你想谋杀你师伯就直说。」
喻逍漓道:「用水洗净上灵药就行,酒水太蛰了。」
「子宴,你去哪?」
蒲忻澜洗手的间隙,岑子宴忽然御起沧漫离开了小院,丛苋追了两步高声喊道。
岑子宴只是回头看了蒲忻澜一眼,眼神里没有什么情绪,随后他便头也不回地向高空飞去。
喻逍漓抬头看去,皱眉道:「岑子宴!」
他想去追,却又放不下蒲忻澜,丛苋看出了师尊的意思,御剑追去:「师尊莫急,我去追。」
「他到底怎么回事?」蒲忻澜反思道,「我刺激到他了吗?我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唉……」
「不是你的问题,」喻逍漓小心地洗去蒲忻澜掌心的血迹,再用手帕轻轻蘸干,「是我没有及时察觉到子宴的异样,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疼吗?」
蒲忻澜摇摇头道:「不疼了。」
「可是师伯你的手在抖。」沈令白在一旁指了指他的手道。
「手抖就是疼吗?」蒲忻澜白了他一眼,睁眼说瞎话道,「可能是手被吓到了吧,害怕发抖不是很正常。」
沈令白道:「呃……有道理。」
「戒鞭的伤口不能用灵力愈合,」沈令青将一瓶灵药递上前道,「师伯可能要受几天罪了。」
喻逍漓接过灵药,仔细地撒在蒲忻澜的伤口上:「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
「哎呀,不怪你,」蒲忻澜无所谓地道,「是我脑子范轴自找的,你说说你,我伤个手你都心疼,那你这一鞭子如果真的抽在子宴身上你当时是解气了,事后不还得心疼死了。」
喻逍漓抿了抿唇道:「这是两码事。」
「师伯你就别说师尊了,小师弟这回干的事,的确该打,再说戒鞭这种东西,谁年轻的时候还没吃过几回呢。」江意迟在一旁劝道。
她这说的确实是实话,玉灵峰出来的弟子,目前除了丛苋和差点挨戒鞭的岑子宴,包括现任玉灵君在内,没有几个没吃过戒鞭的。
沈令白接话道:「是啊,我想不通小师弟为何一心想带师伯走,还有他说的话,真的很寒师尊的心。」
蒲忻澜笃定道:「必然是有贼人挑拨离间。」
喻逍漓默了默,他一边为蒲忻澜包扎伤口,一边对沈令白和沈令青道:「你们昨天跟子宴去哪了?看到他从哪找的解药了吗?」
「我昨夜便想和师尊说的,」沈令青神情有几分凝重,「我们跟着小师弟在海岸边绕了几圈。」
沈令白点头道:「那小子似乎故意想甩掉我们,还真就叫他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