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撞到头了,我还以为是什么磕到我脑子里了。」
喻逍漓三两步跨进里间,将蒲忻澜放到了竹床上,他一言不发地抬起蒲忻澜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面向着他。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蒲忻澜皱了一下眉,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却被喻逍漓两指钳制住了,让他一时动弹不得。
他刚要开口呵斥,就听喻逍漓冷淡的声音道:「别动,我看看你的伤。」
言罢,喻逍漓便放开了手,没给他多馀的时间让他发作。
奇怪,怎么感觉他生气了?蒲忻澜心道。
「师伯,你的头怎么了?!」
落后一步的江意迟看到蒲忻澜一脸的血不禁大惊失色。
蒲忻澜还没回答,喻逍漓就在一旁不冷不热地开口道:「没事,就撞了一下头。」
蒲忻澜:「……」吼哟,真生气了,稀奇。
江意迟直觉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对,识趣地道:「我,我去打盆水来。」
江意迟迅速地打了盆水过来,也没敢说话,放下后就远远地站到了门边。
喻逍漓仔细地替蒲忻澜处理头了上的磕伤,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蒲忻澜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便开口打破了沉默:「呃……我没事。」
「我知道你没事。」喻逍漓道。
冷淡,太冷淡了!
这冰冷的语调让蒲忻澜听的心里咯噔一下,这种情况怎么应对他还真没什么经验,要不你发个火呢?我也好顺坡下驴哄一下呢?
「咳……那个……」
蒲忻澜还想再挽救一下,谁知那大逆不道的小王八蛋一手扣住他的下巴,一手把湿布巾捂到了他的脸上,直接把他的话闷了回去。
谋杀啦!
蒲忻澜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拍了过去,「啪」的一声也不知道拍到哪了,总之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竹屋内分在鲜明。
「兔崽子反了你了!」
江意迟默默挪到了门外,把自己藏到了墙后,她恍然有一种父母吵架孩子担惊受怕的无力感。
喻逍漓顿了一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继续擦拭着蒲忻澜脸上的鲜血。
打完了蒲忻澜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顿时有些后悔,他补救道:「呃,我是说,你太用力了……我自己来吧……」
喻逍漓没说话,绕开蒲忻澜的手,沉默着把他的脸擦干净了。
蒲忻澜有些尴尬,他看着喻逍漓道:「……那让师兄看看打到哪了?」
喻逍漓将沾满了血迹的布巾扔进了铜盆里,垂着眸并不看他:「没事,你的巴掌也没多大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