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一片哄笑,聊着过去他们的黄金年代,孩子们慢下脚步,跟他们保持一段距离,说自己的事。
简微低声问:「姐,你知道吗,咱们这次定的酒店就是你那个同学家的。」
简然:「啊?你怎么我同学家是哪个酒店?」
她怎么不知道?
「你跟我说的。」简微用无语的目光看向她姐,怕她姐还是想不起来,她又细细解释,「就是那次回去的高铁上,你跟我说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时候说的。」
简然宛如失忆:「还有这事儿?」
简微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浪费时间:「姐你说,咱们会不会又遇到你那个同学?如果再遇到,你可千万别跟他一起玩,我怕玩熟了,他把我离家出走的事告诉爸妈。」
像是冥冥中有感应,简微说完这话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到酒店,正好看见蒋云程拿着自己的滑雪板从电梯里出来。
他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色滑雪服,裤子外面一条流畅的白线从腰际延伸至脚踝,利落不羁。
「哟,巧啊。」蒋云程把滑雪镜推上去,点了点下巴冲这两位熟人打招呼,「滑雪去?」
简然摇头,指了指在前台办手续的大人们:「不了,我们还没办入住,晚点再去。」
家长们的目光被他们说话声吸引过来,蒋云程不认生,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叔叔阿姨们好。」
顿了顿,他看着简微讳莫如深地笑了下:「妹妹好。」
简微如临大敌似的,鸵鸟脑袋埋在岑惜身侧。
简珂和岑惜对二女儿的反应不意外,只当她是内向。
他们对蒋云程的外向也不意外,因为简然的朋友除了徐陈砚,都和她一样外向,他们见得多了。
办完入住,两家人一起去雪场,高叔叔一进雪场就开始摔跤,笑得大家都直不起腰。
简微的情况和高叔叔差不多,岑惜本来会滑,带着她也被她绊倒了很多次。
这边同样是第一次滑雪的简然和高锐生,展现了极高的运动天赋。
在简珂的教学下,他们很快掌握了要领。
尤其是简然,试滑了几圈,感觉自己已经能驾驭得了雪场,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大言不惭道:「学会了,准备上路!」
高锐生咋舌:「这就能上路了?」
简然自信反问:「这有什么不行的?」
高锐生还是了解简然的。
他大概能明白简然的「会」,约等于摔不死。
他摇头,站在简珂身边:「你去吧,我再练练。」
就算没人陪,想做的事简然也一定要做。
她「啧」了一声,看着一边和妈妈摔在一起的简微,以及几乎没站起来过的高叔叔,摇摇头:「那我走了!」
劝是劝不动的,谨慎起见,在她出发前,简珂给她浑身上下满各种大小的小乌龟。
雪道宛如一条宽阔的白色丝带,蜿蜒在崇山峻岭之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在这样美丽的雪道上,简然摔了人生中最狼狈的三十多跤……
最后一跤,她用自己的身体和雪道接触,像滑梯一样,溅起层层雪雾,滑出去十多米。
雪雾散去后,简然坐在雪地里,看见从高级雪道俯冲而下的蒋云程。
少年跟她的狼狈截然不同,身姿宛如一棵苍松,双手背在身后,傲立在冰雪天地之间。
寒风带起他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