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杀人,那可真是不要命了,但显然,这群打手也不像是身份简单的打手而已!他们一招一式,似乎都想要直取解停云的性命。
有几人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了解停云,奔着温宴初与温晏云而去,今日,赌坊的幕后之人就是铁了心了,哪怕鱼死网破,也要把他们三个人的命都留在这。
解停云再如何厉害,以一敌多本就是螳臂当车,他自己已经是自顾不暇,想要抽身去保护温家兄妹更是乏力,但当那弯刀即将要落在温宴初身上的那一刻,解停云还是毫不犹豫地将手里唯一的武器扔了出去,正中下手那人心口,转瞬间吐血倒地。
但这一举动也让解停云的后背短暂暴露在敌人眼前,眨眼间已经挨了几刀,疼得他立即凝神,转身用拳头肉搏,用身体硬扛了几刀后从敌人手里夺了把刀以此来保命。
赌坊里面已成一团乱子,所有人几乎全都抱头逃命,有些无辜的人倒霉死在乱刀下,俨然一处人间炼狱。
就在解停云彻底体力不支倒下时,一支长箭飞疾而过,正中手持弯刀要朝着解停云砍下的那人心口。
只见温晏丘带着他的人赶来,一拥而上,训练有素的军人很快就将这群歹人制服,他拿着皇帝的旨意,向带来的人施令:「传皇上旨意,该赌坊暴利谋私,疑似与人勾结残害朝臣,即刻起立即查封这家赌坊,将赌坊老板缉拿归案!」
局势瞬间明了,所有人都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能惊动皇帝,想来是温家早就提前做好的部署!只为了寻找最佳的机会引蛇出洞!
见温晏丘来了,温晏云几乎是跑着到了这位三弟身边,还不忘小声与他说:「你怎么来的这么迟?!要不是宴宴与解停云偷摸跟过来了,你二哥我就要没命了!」
说着,他看着前面浑身都血迹斑斑的解停云,以及守在他身边的温宴初,立即指了两个人扬声道:「还不赶紧把小姐和姑爷带回去!」
期间,温晏丘都不曾出声。
为何来晚?
温晏丘突然想到,方才在巡城时,偶遇了祝家的那位大人,朝中新秀,风光无量,拉着他与他寒暄许久,最终还是温晏丘实在烦不胜烦,随着寻了个藉口方能脱身,如此一来,脚程便被耽搁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总而言之,今日之事差点就要搭上温晏云,而今也没好上多少,差点把解停云搭进去,还不知回去以后该如何交代。
不止温晏丘不知该如何交代,解停云也不知了。
他会武一事在今日传开了,本来是蒙着面来的,结果干架的时候被人一刀给划烂了,这回所有人都看见他了。
想他扮猪吃虎这么多年,偷偷习武一事算是他一桩大秘密,如今这么直接被捅了出来,还不知该如何解释,皇帝那又该怎么想。
不过好在解家已经落魄,对皇帝而言即便解停云如何神通广大,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再加上温晏丘为他说好话,他又在这件事上有功,习武也不是什么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得了。
上一世这家赌坊好像后来还在开着,这辈子竟然被温家给搅和黄了,经过温晏丘一番调查,这家赌坊经常暴利谋私,欠下巨款的人不在少数,如今这么一来倒是解救出不少苦难的人家。
温宴初也万万没想到,前世将她二嫂害的那般凄惨的赌坊,这辈子竟然如此轻松就被拔除,想来若她二嫂上辈子也能同二哥坦白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些事了。
一连数日,温家人都在为此事奔波,此事也算是由温家而起,自然也该由温家而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解停云身上的伤也是,上一次的刚好,这一次的又让他连着在床上趴了好几天都不能下地。
夜里,温宴初给他身上伤口涂药的时候突然道:「你习武这件事暴露了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解停云听后只是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这有什么的,谁也没说过纨絝就不能有喜欢做的事吧?我就喜欢练武怎么了,就像京城里有那么多清流子弟,而你偏偏喜欢上了我——哎哎哎哎疼!」
「疼死你得了!」
温宴初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给他涂药的手还是瞬间顿住,随后动作温柔了许多。
她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那能一样吗?我知道你肯定在偷偷做什么大事,干什么都藏着掖着的,你习武这件事瞒了这么久,若要是真的没什么事,你还至于一直这样?」
解停云听后非但不忧心,反而乐了,趴在床上歪着头看她:「担心我呀?」
温宴初瞪了他一眼,没吭声。
解停云便知她这等同于默认了,撑着下巴笑眼看她:「放心吧,我从前瞒着所有人偷偷习武,是因为在解家不想太出风头,如果风头过盛,恐怕有些人不会太开心,但是现在解家不行了,我自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温宴初从他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
从那天在解停修的尸体前,解停云与解晟铭对峙时说的那些话,再加上如今他说的这些,其实不难看出,解晟铭对这两个嫡子并不上心,而是一心栽培庶子解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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