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但是还是有区别的,区别就在于所经的岁月不同。
而现下,解停云与温宴初娓娓道出他这几日昏睡时做的梦,那等神态与语气,是现在这个心浮气躁的解停云全然没表露出来过的,是不属于少年时期的他的,那种老成与稳重。
解停云这个人,讲话的时候贯不正经,总是会东扯西扯,扯半天才说正事,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条理清晰,口才好的像另外一个人似的。
再加上他在亲口说着一些他们前世经历过的事情。
真的不怪温宴初多想。
她甚至有种错觉,此时此刻,是前世的解停云,在与前世的温宴初叙旧。
一时之间,温宴初神情都跟着恍惚,恰巧解停云已经说到温家出事,听到这的温宴初心脏一紧,呼吸都变得急促许多。
解停云已经停下了,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其实剩下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解停云也并不想再说,见温宴初一副失神模样,他便试探着伸出手,轻轻将人搂进了怀里。
这一次,温宴初没有躲。
怀抱是熟悉的,气息也是温暖的,将她牢牢包裹在其中,让她渐渐回了神。
「被吓到了?别怕,梦都是反的,我只是觉得这梦好真好真,真到我现在都没能回神,憋在心里怪难受的。。。。。。你就当我是随便说说而已,别当真,也别上心。」
解停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温声安慰她,可温宴初知道,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都是她亲身经历过一遍的事情。
想到那些血淋淋的记忆,温宴初不动声色地又往解停云怀里靠了靠,像是在汲取他的温度。
解停云像是看出了她的不安一样,默默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温宴初不敢多说什么。
她不知道解停云与她说这些究竟是何意,但温宴初能看得出来,他只是想把这些当做是一场梦。
因为他反覆地在强调「梦」这个字眼。
所以不管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他既然这样觉得,温宴初便也默认了,因为只有将那些当做梦,兴许才能麻痹自己,让自己忘掉过往那些血淋淋的记忆。
温宴初呼出了一口气,笑了笑。
「当然啦,我当然知道这只是梦而已!谁还没做过噩梦了,我还梦到过自己被一剑抹了脖子呢!」
她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了自己前世的结局。
解停云听后顿了顿,随即跟着她一起笑了。
「巧的是,我也梦到了,自己被一枪穿了心脏,嘶。。。。。。看着就觉得很疼啊。」
他还有心情跟温宴初打趣。
可温宴初听到那后半句话以后,眼眶唰地就红了。
她喉咙瞬间被哽住,想开口,又怕一说话就暴露了情绪,眼睛只是一直盯着远处,沉默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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