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根本逃不出枯枯戮山。
薇娜丝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伊路米执着,她根本和他不熟。
如果是执着她的身体她的皮囊那她也认倒霉,但是不能就这样把她关在这里,甚至还要结婚。
“什么叫做放过?”
“就是放我离……”
“小薇真会开玩笑。”薇娜丝感觉他冰凉的手指像蛇一样蜷缩在她的额头,勾着她额角的发丝顺到脑后,“是否我看起来让你觉得是个无能的丈夫?”
眼泪对伊路米完全没作用。
薇娜丝分不清更讨厌与伊路米相处,还是与那位老师相处。
又一次。
薇娜丝将一朵黄色的花一股脑插进花瓶里,身后的老师将格格不入的花朵用剪子剪去,抽出来扔在地上。
“薇娜丝小姐的审美水平仍需精进。”
将椅子放在桌前。
薇娜丝早上时候起来要对着窗外坐会儿,但窗前还摆着一个大桌子,她一个人搬不动,所以她放置的靠椅与桌子的距离便近了些。好像这样她才能更接近外面的世界。
可桌椅的距离再次被纠正。不该这么近。
“桌椅距离要在三十厘米为佳。”
就连她坐的椅子放在哪里都要管!
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薇娜丝感觉自己要被逼疯了。
她生活在这个房间里,但是这个房间里没有一丝空气。但是她杀不掉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婚礼前夕,薇娜丝注意到她和伊路米的婚房窗户逼仄狭小得像是一间囚房。
看到那扇小窗户外竖立的铁栏杆的时候,薇娜丝彻底崩溃了。
此时正是婚礼前一晚。
在情绪崩溃的时候,某种剧烈的情绪占据上风,不理智的大脑像是一面脆弱的玻璃,也正好的入侵思维的好时机。
薇娜丝彻底被念针控制,完成了这场婚礼。
那块血红的矿石项链是唯一属于她的东西,揍敌客倒没取走。薇娜丝每天坚持戴在脖子上。
对于完全掌控的人,伊路米总是觉得似乎有哪里还不够,她像是他的人偶
娃娃。
说什么,做什么,穿什么,吃什么,看什么书,**用什么姿势,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见到他该说什么,离开要如何问候,归来要如何接待,房间风格该如何等等等等。
伊路米苛刻而变态的掌控欲完全体现在弱小的另一半身上,并且乐此不疲。
两人的房间装饰十分简约冷淡,平直无趣又直接的线条,将房间划分成一块一块,像是监狱的栏杆。
薇娜丝喜欢温馨的小屋,但是她没有权利布置自己的房间,也无法添加任何装饰或是家具。她也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甚至包括衣柜,她的衣服与伊路米的衣服放在一起,一览无余。
她的通讯器完全被伊路米接管,两部通讯器相连,他随时可以查看上面的所有信息,上面只存了伊路米一个人的联系号码。
任何要向外界发送消息的操作都必须得到伊路米的授权,包括给他打电话。
伊路米偶尔会有些无聊,但在摆弄薇娜丝的时候,他总能找到无限乐趣。
她像是一只观赏鱼,活在没有水的玻璃鱼缸里。
不过,在红色矿石项链的作用下,薇娜丝很快想起来了之前的事。
此时她已经在揍敌客待了快半年。
介于她的表现,揍敌客对她放松了警惕,薇娜丝装做什么都没改变的样子每日照常食用餐桌的上的食物,她知道里面有轻微的毒素,会令她精神萎靡。
她会像往常一样去花房摘些花朵,按照老师的指导搭配好颜色错落放进白瓷花瓶里。
夏日里,天气炎热,她不再去花房,外出地点便改成了在湖边的小亭子。她可以在这里待上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