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公寓里的房间已经不能看了,要炸了,物理意义上要真的炸了。一个被绑着的人形躺在床上,浑身散发着一团黑气,不可直视,屋子里的空气仿若化成尖刀,锐利且暴力狠狠划破枕头被子桌椅,桌椅倒在地上,地板上都是玻璃碎片,有炸开的玻璃杯,也有碎裂的窗户玻璃,这个公寓房间从房门起恍若被投进了另一个黑暗世界。
西索一直在等和薇娜丝的最后交锋,一直隐忍着等待最后时刻。
那是他最期待的精华时刻。
然后薇娜丝离开了。
离。
开。
了。
还是在西索眼皮子底下,经过他同意离开的。
好得很,好得很。
狼藉黑暗的房间里出现突兀轻笑,像是咬住牙齿一个音一个音生生扯出来那样。
西索五指覆在脸上,挡住脸上不由自主浮起的扭曲而恐惧的笑容,眼瞳上翻,浑身的肌肉隆起,轻颤着。
呵呵……
什么找刺激,在抓到可口苹果的时候不论她愿不愿意就应该立马强行塞嘴里。强制性令不听话的小猫彻底雌伏,这一刻才是刺激的真谛。
伴随着他的想象,西索手中用力,顷刻触碰到巅峰时刻。
西索随手扯掉身上的绳子,起身。
所幸他在离开房间前还尚能保持住一点理智穿好了衣服。
“薇娜丝,东西还没买好吗。你现在在哪里呢。”散发着黑气的人形自言自语。
这句问话同样出现在薇娜丝的脑袋里,她没想到西索思路还挺清晰。但她必绝对不能现在就被找到,薇娜丝脑袋快速思索该怎么回答才很合适。
“我最会分辨谎言了,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谎言敷衍我。”
对于自言自语散发着黑气的人形,电梯里的人都选择了避开,在下一层电梯打开的时候,所有人尖叫着慌不择路全部逃了出去。
就是因为电梯里有人不小心踩到了他的鞋子,腿被削了。
西索手指间夹着带血的扑克牌,没管地将地上瘫软着的人和腿,对于痛呼充耳不闻。
薇娜丝顿了下,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杀气。
要告诉他真话吗?还是说谎?说谎似乎不是个好选择,他迟早会找到她,而且她和西索的角色绑定关系也还在,他现在肯定气坏了,说谎估计会火上浇油。
可是说真话……难道就有用了吗。
薇娜丝咬住嘴唇,额上渗出冷汗。
“薇娜丝?”
“薇娜丝还没想好是要骗我,还是说真话吗。为什么要这样纠结呢,我明明也没有说过会怪你不是么。”
西索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委屈幽怨。
西索已经走出一楼电梯,抬脚随意跨过惊恐的断腿人,嘴里自言自语。电梯里留下了太多血,只好踩在上面,他的身后留下一串血色鞋印。
西索的话让薇娜丝急迫的情绪更甚。好像心脏已经逼近她的胸腔,正贴着她的肋骨跳动。
她的心里已经有决断了。
想了想,保险起见,薇娜丝还是召唤出羽毛牌征求了对方的建议。虽然这个羽毛牌在建议她去死之后,薇娜丝对这张卡牌的心态就变得有些微妙。
“讲真话。”
竟然是和她一样的选择。
“抱歉啊西索,我只是……有些难以启齿。”薇娜丝开口,声音弱弱的。这也代表她虚心认错的态度。
不能激怒西索是第一要义。
薇娜丝的回答没带太多废话,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保持正常:“我本打算去嗯…那种用
品店买点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家店已经关门了。我现在就在那家店旁边。”
这确实是真话,她离那家店距离并不远,当然,这只是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