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婆,你说阿灵是死在了天地法则的手里?还是被特殊管理局的人给低调处理了?”
方婆婆感慨万千地叹了叹气,“不是特殊管理局处理了阿灵,他们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一个辨别不出性别的人在说话。和以往一样,那人处理了魂魄就会让特殊管理局摆平别的事情。”
“连鬼婆婆都不清楚吗?”吊死鬼试探道。
方婆婆嗤笑,“别来套我的话,我确确实实不知情。”
吊死鬼皱皱眉毛,怯怯地小声道:“但是我听姽婳说她好像查清了那个人的身份,婆婆你也是知道姽婳的鬼主意多,说不定是真的呢。”
“放肆!姽婳是想死吗?你去把她给我找来!吃过几个人吸食过几个魂魄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吊死鬼被吓得差点从嘴巴里掉出长长的舌头,她怂怂地点头,“我去找找她,您别生气,可别说这事儿是我说漏嘴的啊。”
方婆婆一个眼神杀了过去,吊死鬼不敢啰嗦很快就没了踪影。
她紧锁眉头掐了掐手指,良久悲叹道:“何必呢,姽婳啊,你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姽婳是死路一条,是魂飞魄散的命。
暴雨骤停但水滴还留在树叶上,方婆婆伸手接住水滴,幽幽道:“魂魄也有消散的那天,这是强求不来的,何必为了长生残害人命呢?哎。”
姽婳的做法得不到方婆婆的理解,就如同姽婳不明白方婆婆为什么对生命那么的随心,她活了那么久难道不会对生命更加的在乎吗?但方婆婆选择了一条姽婳看不懂也不能接受的道路,她觉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要活得久一点!
方婆婆弯了弯腰,心事重重地回了家,她等待着吊死鬼的消息,最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叮嘱叮嘱吊死鬼,警告吊死鬼切勿动邪念,千万不要学习姽婳。
天色已晚,被雨水清洗过的大地焕发着生机勃勃,花草树木度过了酣畅淋漓的一个夜晚。
当日光升起照耀着大地的时候,那没有被窗帘遮住的调皮阳光喊醒了夏栀。
她睁开惺忪的双眸,夏栀迷迷糊糊地没有找回理智。
忽然间,夏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惊愕地倒吸口气。
“天啊,我真的变成鬼了?!”
夏栀小心翼翼下了床,感觉到双脚站在了地面上。她困惑地嘟囔道:“这当鬼走路不是飘着的?为什么我还需要走路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是个新鬼?
她抬头看了看房门,跃跃欲试地跑了过去。
结果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说好的穿墙呢!
夏栀捂着撞疼的额头,满腹怨言地打开了房门。
她愣在了原地,在夏栀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女人。
栗橘上半身伏在沙发上,那长发挡住了她的容颜让夏栀看不清楚栗橘此时的神态,但夏栀能够感觉到栗橘的情况很糟糕。
她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栗橘,失去了所有的精力变得脆弱不堪。就像被折断枝干的鲜花,命不久矣。
夏栀失魂落魄地跑了过去跪在栗橘的身边,碰触到她冰冷的肌肤时,夏栀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痛。
她的怀抱很温暖,栗橘警觉地抬了抬眸,随后不解地问道:“你是谁?”
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了夏栀的身上,夏栀硬是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脸,说道:“我是夏栀啊,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栗橘,你别吓我了,我虽然已经死了,但你这么吓唬我,我还是受不住啊!”
栗橘蹙着眉心,昳丽的眉眼因伤褪去了娇媚之色,留下了我见犹怜的孱弱。
她用手碰了碰夏栀的脸颊,是温热的,栗橘生气地说道:“你分明没死,你还活着。”
夏栀大吃一惊,解释道:“怎么可能!我被一个镜中鬼杀死了啊。不过我为什么会在你家里?我难道真的没死?莫非”
她呆呆地盯着栗橘,那眼神让栗橘不适地推开了夏栀。
栗橘重新趴在了沙发上,冷声道:“你究竟是谁,离我远一些。”
夏栀追了过去,又问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栗橘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可能受过重伤,所以她警惕地看向夏栀,不耐道:“废话。”
真是奇怪,自己面对一个人类怎么会没有杀心?而且还是在这个特殊的情况下,这太不可思议了。
夏栀看着栗橘,眼眶的泪水便越积越多。
随后她委屈地扑了过去,她嚎啕大哭道:“这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当鬼也能跟你谈恋爱啊,现在好了,我活了,你却失忆了。栗橘你救我干嘛啊,让我死了算了啊!”
她把栗橘按在自己的怀里,说哭就哭的样子让栗橘像块木头任由夏栀紧紧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