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李老在长安城一个人过得很辛苦。
但我回想回想,他好像神采奕奕又老当益壮的,你不用太过担忧。”
“嗯。”
我知道,那老头意气风,身体倍儿棒,我略懂中医把脉望气之术。
“堂弟,我爹死了,我只剩下叔公和你了。”
“嗯。”
我知道,你爹我杀的,其他的是剧情背景设定杀的。
“我来这里是逃难来的,但是我也不想白吃白喝下去。
只是我无用,我也不知道我能帮你些什么,只是如果有用得上的,堂弟你别跟我客气。”
“嗯。”
当然不会跟你客气。
可问题是你得自己认识到你能做什么、会做什么以及将来想做什么。
一直听别人安排,你这辈子注定顶不起李氏宗亲的梁子,接不了李老身上的担子。
“只是我有些疑惑,都说朔丹蛮夷,堂弟你这……”
“嗯。”
“堂弟,你说点别的行不行。”
“好。”
“……”
李唯到底是没继续逗这个一杯私酿就醉了的李兆。
他说,
“既然如此,堂兄不如休息三日,然后跟着毕力格熟悉一下我所掌管的营帐群。
至于说能做什么。
这件事情我想不应该是我安排,而是你自己提。
你提的要求,我不会拒绝。”
醉酒的人,只要不是倒地不起,其实他自有一套思维方式,而大多数的人还是可以在此时保持理智与进行最基本的思考。
所以李兆自认清醒的点头答应并做保证道,
“好!
多谢堂弟,我会多加思考,不让你失望的。”
“都是一家人,你日后还要袭爵呢,跟我客气什么。”
李唯的态度,一路来的见闻,使李兆总觉得李唯话中有话。
酒精上脑,实在是壮了胆子也让李兆说话不太过脑子。
他一个深呼吸后,忽然啧了一声,问道,
“堂弟……我们不是要造反吧?”
“当然不是。”
可李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听李唯理所当然的解释道,
“她是伪周反贼,我们是李唐正统,何谈造反。”
轰隆一声响,如同春日闷雷一般,李兆也不知自己是酒醒了还是人彻底懵了。
他觉得李唯说的甚是有理。
他以前怎么没想到?
他来的时候怎么光想着自己是飘零在外、异地他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