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咱们去道观不是已经把马给牵回来了么!”
“我……”
“什么什么,你不会骑马啊?”陶夭大呼小叫。
“嗯……”沈卓略有赧然。
他家棺材铺小本经营,没钱买马车,加上他力气也够,所以平时都是自己拉车送货。
对哦,会赶车不代表就会骑马。
“没事,不碍事啊。那到时候我教你好了!”
陶夭大包大揽。
“你坐下,我给你换个纱布。”她刚刚把沈卓的伤口又捏得出血了。
“不用了,我自己……”
“哎呀,和你娘子我还客气什么?”
陶夭边小心翼翼地给沈卓缠纱布,边碎碎念:“你说你呀,傻瓜才会这么拼命……不过……”
她语气一转:“你也是为了我的宝贝,这样,明天我请你吃一顿——甜点!”
沈卓低下头,嘴唇微动,却没能拒绝。
听到陶夭要请自己吃甜点,他有些意动。
由于母亲信佛,他和父亲都跟着一起吃素。
父母过世后,他也坚持着从前习惯。
逢年过节,唯一的期待,不过也就是用些甜点。
至少能冲淡些生活的苦味。
“……谢谢。”沈卓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
陶夭离得太近,这让他很不自在。
“欸,你去哪儿?”见对方像是要落荒而逃,陶夭有些奇怪。
“我……”沈卓迅速找到一个借口。
“我去汤池。”
陶夭听说沈卓要去澡堂,眼睛一亮。
“什么,这里也有汤池啊?”她还以为除了京里,别地没有呢。
江南果然是富裕之地。
陶夭赶紧化身为跟屁虫:“那我也去!你等我去拿换洗衣服!”
“……”沈卓无语。
他就是想要自己一个人待着才这么说的呀。
“不过……”陶夭看看沈卓腕上那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你现在去啊?那我的药不是白上了?”
“那……”沈卓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等下午好了。”
午后气温会上升,人也少。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们这里洗个澡好麻烦啊……”
陶夭其实有些不想去。
但她一早就看过了,衙门这里不能洗。
除非自己搞个浴桶,再自己烧水、挑水。
简而言之,洗个澡又冷又累又麻烦。
现在是冬天,还好;以后天要是热起来,那是不可能不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