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脚还好么?”
“还行吧。”她接过沈卓递来的茶,润了润喉。
屁股好容易接触到床,脚还隐隐作痛,陶夭当然不想起身。
……大不了这几日就少走些路。
可是这样也不行啊。
陶夭转念一想。
自己要是走不了路了,那谁帮她去调查?
什么,拜托王道长?
他都调查了这么多天了,没一个结果。
不知是懒还是笨!
自己指着他,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那个,脚……需要我给你治一治么?”沈卓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这句。
往常,他也经常为一些瞧不起病的流民免费问诊,其中不乏青春女子,不知怎的,这次面对她,却不知是该提,还是不该。
原因……大概是因为她是自己名义上的娘子。
总归是有些瓜葛。
若是自己与她过于亲近,就显得好像想占她便宜似的。
“你会治呀?”陶夭大喜。
可不是么,又省一笔大夫钱。
她就知道,自己的眼光不会错的。
夫君是手艺人的好处可大大的,简直就是买一送三呀:荷包、厨子、大夫……
可能还不止。
“怎么不早说!”她三下五除二就脱了自家袜子。
一只小脚怼到人跟前。
“你这回可得轻着点哦!”
“好。”
沈卓停顿一瞬,手轻轻附上那皮肤红肿处,缓缓将红花油于她患处推开。
他的手将陶夭足腕全然拢住,红肿当然也被覆盖了。
沈卓移开目光。
都说白玉温和,如今他才知,这生香暖玉也会刺了人眼。
陶夭也正盯着沈卓的手发呆。
他十指修长有力,手法娴熟得很。
……且都快和自己一样白了。
在平民男子中是挺少见的。
当然,京里那些不论。
陶夭瘪瘪嘴。
京中贵族男子多有傅粉习惯。